再想推开纪驰,身上已经没了力气。
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那人还记得他敏感的腰窝,一截手指在浅浅的漩涡挑逗,胡作非为,此刻林怀鹿细密的叫声就是纪驰的催情符,将他身下的性器唤醒抬起头来。
林怀鹿感觉到那根东西抵在自己的大腿,密密麻麻的酥氧是快感的起点,继而浪荡至全身。捆缚住他的手松开,待腰臀间的那只手离开时,林怀鹿也勃起了,裤子突然被脱下,那里便昂扬对立着纪驰的小腹。
单单这么一看,两个小东西有互相挑衅的火花。
纪驰握住他软滑的臀往怀里带,指尖揉搓,唇舌固执地在他锁骨和乳头来回啃咬,沾上属于他的唾液,两颗乳首吸大了一圈,像谁家的樱桃熟了等待采撷,林怀鹿吃痛,疼痛之余升起酥麻。
眼里装满盈盈泪光,红了眼眶,纪驰未曾察觉,只道:“你有感觉了。”
林怀鹿的身躯在颤抖,心也在颤抖,扑通扑通,震耳欲聋。
他早就有感觉了。
他在他的七情六欲中,产生了共鸣的表现。
这就是他的感觉。
分别的这些日子里他总忍不住去思考这个每每在深夜纠缠他不休的问题,去回想两年前的纪驰,回想他们奇怪的关系,牵扯两人习惯彼此的,牵扯他的思念成河的,除了血缘,还有点什么呢?
他和纪驰,并非不恨也不爱。
他好像沦陷了,不仅他的身体,连着他一颗心,早就为纪驰跳下深渊。
独自走神之际,纪驰已然探到他后面的幽幽密口,林怀鹿倒吸一口凉气,那里太久没人造访,紧致生涩得很,纪驰却强势进去两根手指,异物的入侵让林怀鹿极其不适,扭着身子想要躲开。
“纪驰……疼……”
林怀鹿嘤咛一声,他糊涂了,那个他挂在嘴边放在心上的“乱伦”在今夜被他抹灭,放纵是真,眼前人是真,疼痛也是真。
屋里蒸着酒香,熏醉了床上人,纪驰没听到一般,曲腿死死圈住林怀鹿不让逃脱,他踩着云朵,由着情欲,这两年他问了好多人“你是不是林怀鹿”,只有这一个回答他“是”。
那便是了。
神思抽离,意识浑浊,占有一个叫“林怀鹿”的人,是纪驰永远的本能。
用旁边碗里的液体草草扩张几下,殊不知那是为他准备的醒酒茶,容纳了三根手指,纪驰已几近难耐,胯下的肿胀蓄势待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林怀鹿拉回了最后一丝清明,想到了一件事。
他想到了纪明德。
司机送了他们,再倒回去接纪明德,这个时间纪明德该回来了。
这一生他可能都忘不掉,就是在这个房间,他和纪驰被捉奸,从此脸面虚无,不堪见晚霞烈焰。
他怕历史重演。
眼看纪驰就要进来,林怀鹿不知哪来的力气,全身使了劲地推他,纪驰松了防备,竟被推开了,手肘撞在床头柜上,传来一阵剧痛,也撞回了些理智。
屋里的灯明亮打开,纪驰木然了片刻,他转头,就看见他特意为林怀鹿选订的衬衫坏了,一颗月牙型纽扣就跌在枕头边,皱巴巴地一片狼藉,这件衬衫独一无二,林怀鹿穿过,被他亲手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