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莫启哲大声对外面喊道:&ldo;把那个宋国来的使者放出来,进宫来等我,等我睡醒了要见他!&rdo;殿外守卫的骠骑亲军立即答应,跑出宫去提汪伯彦了。
莫启哲倒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地想着:&ldo;最好让赵构和完颜宗翰两个打起来,象打擂台一样,然后由我来当场外裁判,一边欣赏他们的表演一边吃零食,最好还能收收门票,搞搞拍卖什么的,还有最好能趁机收买临安的人心,最好……&rdo;
想着想着,一个奇坏无比的主意慢慢形成了。
莫启哲一觉醒来,天色已是过午,他起床下地,洗了把脸,叫进来两个亲兵,低低的吩咐了几句,一个亲兵先出去了。然后,莫启哲命令摆宴,他要请汪伯彦吃饭,另一个亲兵则得令出去安排。
这时的汪伯彦在殿外已经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可这位大将军阁下就是不醒,他也没办法,又不敢进去叫醒莫启哲。他心惊胆战地站在殿外干等,不知这位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莫大将军究竟要拿他怎么样。骠骑亲兵横得很,压根就没把这个宋国使者放在眼里,既不许他坐下,说那是对大将军不恭,还不许他上厕所,说怕他会尿遁,顺着茅坑跑掉。
汪伯彦哭笑不得,他这个人一着急就想上厕所,可现在他都两个多时辰没去了,被肚里的一泡尿憋得上窜下跳,几乎就要就地解决了,幸亏他还记着自己是个使者,这种丢面子事万万做不得。
忽听到莫启哲醒了,要传他进去,汪伯彦可算松了口气,象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走进了大殿。
莫启哲一见到汪伯彦便大声叫道:&ldo;啊呀,汪老兄,你没事吧?昨天在城门竟遇到了那么危险的情况,可把我吓了一跳,深怕你受了伤!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来来,让我看看!&rdo;
汪伯彦听了莫启哲这一番话,大感莫明其妙,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昨天不是这位大将军出尔反尔,就地悔约的吗?怎么今天又这么热情起来了,还怕我受伤,你不伤我,谁还能伤我啊!他唯唯喏喏地应了一声,表示没受伤,他现在对莫启哲怕得要命,深怕他杀了自己。
莫启哲道:&ldo;汪老兄你不知道,昨天咱们刚一回城的时候,我的属下告诉我说完颜宗翰不想议和,你想你们割了他使者的鼻子,他能善罢甘休嘛,他也想割了你的鼻子,说还要加上点利息!所以啊,他为了阻止议和就派了一大批的杀手进城来啦,想要把你给……&rdo;说着,莫启哲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接着又道:&ldo;我一听说竟有这种事情要发生,自然不能让它真的变成现实,咱们自己哥们儿,我舍得让你受伤吗,你说是不?我派人假意地把你给抓了起来,给完颜宗翰的杀手造成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我也反对议和,也想要把汪老兄给&lso;喀嚓&rso;了。他们一见这种情况,就不必自己动手啦,想借吾之刀杀了尔,所以就又都跑出城去了。今天在我全力的搜查之下,城内所有想害你的危险份子都已经被抓了起来,汪老兄你安全了。来,我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rdo;说着,他亲热地拉着汪伯彦的手走到桌前坐下。
汪伯彦将信将疑地道:&ldo;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是大将军反悔了呢,所以才把我抓起来的。&rdo;借吾之刀杀了尔,这位大将军还真是学识渊博啊,连这种话都能想出来。
莫启哲道:&ldo;怎么会呢,我把你当重犯抓起来,是为了保护你,有那么多的士兵保护老兄,你是不可能受到伤害的。谁让咱们是自己人呢,你就不用谢我了!&rdo;
汪伯彦心道:&ldo;好么,敢情你把我好一顿修理,还是为了我好!那要是不为我好,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呀!&rdo;嘴上却连声称谢:&ldo;大将军果然是仁义之人,我就说嘛,大将军哪能会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呢!大将军救我一命,我多谢大将军了!我不死,那两国的议和还是可以继续进行下去的,战火不再,我借花献佛,替两国百姓敬莫大将军一杯!&rdo;说着,从桌子上拿起酒杯,向莫启哲举杯敬酒。
莫启哲一副&ldo;做了好事不留名&rdo;的表情,一个劲儿地摆手,道:&ldo;唉,我也是为了两国着想啊,大局为重嘛!汪老兄你可别这么客气,太见外了!&rdo;
两人客套了一番,坐下喝酒。大殿上的骠骑亲兵一见莫启哲对汪伯彦改颜相待,他们见风使舵,对汪伯彦也客气了起来,提壶倒酒招待得殷切之极。莫启哲满口的又是交情又是友情的,听得汪伯彦急得不得了,他不是心急而是内急,一泡尿憋了两个时辰,再不放水非得尿裤子不可。
汪伯彦尴尬地对莫启哲说道:&ldo;大将军,我能不能告罪一下,我想失陪一会儿。&rdo;
莫启哲道:&ldo;啊?失陪一会儿,汪老兄有什么急事吗?一定要在这时候办?&rdo;
汪伯彦苦笑道:&ldo;我想……想,想那个……&rdo;这斯文人跟大老粗说话就是难,别人一听告罪失陪的话,立即就会明白是想上厕所,可这个大将军还问急不急,你说急不急!
莫启哲道:&ldo;到底什么急事啊?看你满头大汗的!&rdo;这帮儒家子弟怎么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有话就明说呗,干嘛让人猜呀!老子哪有这种闲情逸致。
汪伯彦只好说道:&ldo;我想出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