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林临还是没忍住,犹豫着开口,试探的问了一句:“还有别的事儿吗?”
“嗯……”许贺州听到后皱了下眉,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脱口而出。
林临看着都有点紧张,抿着嘴生怕呼吸声会打断他要说的话。
思考了半天,许贺州抬眼直视着林临,目光炽热且真诚,开口说:“汤里要加葱花吗?”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结成冰。
林临的手顺着床铺摸到枕头一角,狠狠地揪住。
他真的,十分想往许贺州脑袋上抡一下,让他清醒一点。
“随、便、”这两个字是从林临紧咬着的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情况不妙。
这回许贺州应了一声后飞快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留下林临气鼓鼓的坐在床头,暴躁的揉自己一脑袋乱毛。
没救了这人,活该单身到现在。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让许贺州弄得叮当响,林临伸开腿侧躺在床上,脑袋搁在床尾那儿,从大开的卧室门往外看去,正在忙活的许贺州连背影都透露出生疏二字。
但是林临不打算帮忙也不想动。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使用抑制喷雾的发热期,所有的感觉都是陌生又未知的,包括被标记后自身发生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诧异。
原本许贺州的信息素他闻到一点就会浑身发毛,而现在呼吸间尽是彼此信息素相交融的味道,却格外令他安心。
他对许贺州的依赖感明显增强,空暇时眼神会不自主的去寻找许贺州,尽管只是临时标记了一次。
林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睛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厨房里的人。
有些想不通,不是说临时标记需要多次才会逐渐对alpha产生依赖感吗?
许贺州下馄钝的那个架势看得人心惊胆战,但再不济也是个成年人,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只是瞧起来挺吓人的。
林临哀叹一声,还是翻身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突然想起来个事儿,开口问道:“我今天早上没吃药,现在要补上吗?”
“我和医生联系过,他说等发热期结束再开始吃就行。”
许贺州仔细看着锅里的馄钝,和林临说话都不愿多分出一点注意力。
“好吧。”林临应了一声后就站在许贺州身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