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了她不高兴,只得在她回来之前进了房间,听到她关门的声音才躺到床上。
看着窗外冷月皎白,他觉得田暖的心比乔知念还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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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赵婶的要求,他们准备在这里多留一天。
霍知行早晨起床到后院打了个电话,再回到前院,刚刚还在水池边梳洗的女孩就已不见人影了。
赵婶,暖暖呢?
妇人正在她刚待过的水池边淘米,抬起手朝门口指了一下。
和赵言一块去小溪边了。
男人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少男少女的背影,两人胳膊之间也就隔着一拳的距离,不知道赵言说了什么,逗的田暖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
小溪就在赵家房子不远的地方,他们走到那就停了,霍知行想喊田暖回来都没有什么理由。他一张俊脸沉着,回车里拿出手提电脑准备办公。
男人在赵言的书桌旁坐下,边看文件边不自觉地关注电脑上的时间。沈鹤早晨给他传来的文件不长,往常半个小时就能看完的东西,今天一个半小时看了还不到一半。
他自小性子沉静,如此心浮气躁的时候极少。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他想点烟,又觉得在别人家中不妥。
烦躁中他捋了把额头,余光睨到墙上贴着的一张张照片,其中一张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大概是几年前的田暖和赵言,两人一人穿着小纱裙子,一人穿着小衬衣西裤,手挽在一起,不知是在给谁的婚礼做花童。
金童玉女。
男人纤长的指节抵上薄唇,眉眼拧在一起,深棕色的眼仁有点黯淡。
忽地,大手扣上笔记本,那份沈鹤说的重要文件就这么被撇到一边。
这边。。。。。。
男人瞳孔在听到外面声音的时候突然缩紧,紧跟着,身体猛地从椅子上起来出了门。
田暖扭头看到霍知行,把刚摘下来的玉米放到他手里。
知行哥哥,给你。
他接过去的时候,上面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你摘得?
嗯啊,赵婶家地里的。
玉米的金黄把褐瞳照亮,男人嘴角轻动,嗯,今天还挺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