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把碗撂在一边,托着脸盯着少年白皙的脸出神。
当萧炎吃饱后,想找帕子擦擦嘴角,没成想一道黑影落下,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视野中,四指不失强硬地轻搭在少年下巴上,拇指擦过对方嘴角,少年尚未来得及推开,那只手便挪开,手的主人顺势坐到萧炎身旁,细心拿出一张米白的绣着一颗草药的帕子。
少年正想开口,结果青年开口:“吃饭慢点,瞧,嘴角都沾上饭粒,如此狼吞虎咽,是我虐待你了?”
青年扬手,拇指上一粒白米饭,白得晃人眼。
萧炎眨眨眼,揭过那方帕子,胡乱擦拭嘴角,青年许是看不惯这种行为,他抓着对方的手,细心温柔全面地从嘴角擦到唇珠,连唇边也没落下。
“呃?”
少年手上直接覆着一只洁白干燥的大手,尤其是擦拭间,对方的指尖似摩挲般划过饱满的唇瓣,他略微奇怪,眼睛无辜地盯着医闲控诉:“你轻些!嘴唇都破皮了!”
“是吗?让我看看!”说着,医闲手指托着对方的下巴,粉嫩的唇部便如同献祭般高高朝着青年,居高临下的青年看着祭品,碧绿的眸子愈发暗淡深沉。
萧炎被盯得心里发毛,他启唇:“等等,你看够没?”
红舌在洁白整齐的牙齿中时隐时现,在医闲看来,勾人得紧,青年心不在焉哄道:“你别说话,没看清。”
少年闭嘴,眼睛略微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医闲,沉默好一会,他忍不住开口:“你都看了有一刻钟!”
“闭嘴,我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其他问题,我可是神医!你可知道多少人求我看诊我都不乐意!”
医闲丝毫不慌,甚至找了个借口忽悠少年。
这鸟不拉屎、荒山野岭的破地,哪有这么多人家找你问诊?!少年内心腹诽,但当着对方的面没揭穿,毕竟吃人嘴软。
然而,医闲也并非全然欺骗对方,他的医术确实一大堆人赶着排队求医,只是不肯接受权贵的银钱,而被权贵打压到这。
“你看出什么来了?你都看了好长时间了!这神医的名号该不会是自封吧?”萧炎被抬着下巴,面部冲着青年,满是不耐。
不料青年满脑子绮念,这张白净的脸、这双纯净的眼、这具完美的肉体皆在他的掌控中,只稍稍一用力,对方精巧的下巴便会被捏碎了般。视线聚焦在红润饱满的唇,不知为何,他想将衣袍下肿胀的欲望塞进那张红润的嘴中,而少年乖巧地捧着大肉棒,津津有味地吃着。
医闲像是被火灼伤一般,松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转过身坐回萧炎对面,压着欲望开口,只是一开口,声音却是低哑:“没什么问题,你身体很健康。”
“那不用说,我可是一年四季,无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都按时锻体,厉害着呢!”他拍拍自己的胳膊,清脆的捶打声,明明白白展示出身体的强劲,更是不掩青涩和年轻,医闲呼吸一瞬错乱,眼睛直直盯着少年玄色衣襟,似要穿透层层叠叠的衣袍看到鲜美的肉体。
萧炎一听到医闲的夸奖,压根没发觉对方觊觎的眼神,他尾巴翘起来,得瑟地吹自己:“你放心,这一路上,我肯定能保护好你!有我在,不需担心危险来临!”
“那我便拭目以待!”医闲眼睛含情,笑得意味深长。
一顿早饭,双方各有所得,皆大欢喜!就是不知到时谁会吃亏了。
医闲简单收拾行李,锁好屋门,同萧炎上了马车。
“萧炎,此处离城镇遥远,路途长,我准备了些吃食,你若是饿了,拿出来吃。”
萧炎闭目,身上盖着一件轻薄的衣袍,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悠哉地晃了晃脚丫子,医闲的目光落到白嫩的脚面上,回想起昨夜的光景,手似是不经意搭在窗边,蓝色的纱帘将青年俊美的轮廓衬得愈发脱俗。
闭目歇息的萧炎和专注视奸的医闲,各做各的,专心致志,并未注意马车外愈发安静,连鸟鸣也愈发稀少。马车一路疾驰,忽然嗡鸣声起。
不对劲!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嗡鸣声!
萧炎睁眼,同医闲对视!
他拿上一旁的玄重尺,前几日翻出的好宝贝,虽然药尘色迷迷的,总是逮着他占便宜,但给的东西确实是品质高。
拉过一边傻愣愣的医闲,他难得怒斥:“你做什么!?外面有敌人!”
医闲从怔愣的状态中回神,面对少年的斥责,那双生动的眼睛,如同少年的名字般生机勃勃,青年乖乖认了错:“我的错,方才走神了。”
对上真诚的绿眸,萧炎毫不客气开口警告:“你若是下次还这样,你就自己走吧!我没本事带你!”
“等等,我保证下次不会了!绝对不会!”医闲立誓,三根手指并起,只差说天打雷劈的狠毒话。
“好吧,再信——”
萧炎的话被打断,几个蒙眼山贼跳出来,为首的山贼穿着黑袍:“呸!你们两个狗男男!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不要脸!必定是你二人给我大哥下毒!!!”
“???”下毒?
萧炎同医闲面面相觑,皆看到对方眼底下的茫然,少年自然是不知事情过程,也不屑做此等脏污之事,但青年懵然的眼神下是暗藏的杀气,没人看得出那眼底不耐烦的杀意。
“什么下毒?你找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你的大哥,告辞。”
萧炎努力回想,才想起昨日落荒而逃的一伙山贼,只是打跑了这帮人,并没人给那伙贼人下毒,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