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渟看着他的发旋,说,“郅宇哥,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呀?”
陈郅宇抬起头,紧盯着骆渟,说,“我陪你怎么玩都可以,让他滚。”
骆渟咯咯笑了起来,露出来的虎牙和弯弯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很可爱。
陈郅宇看着他的笑,又重复了一遍。
骆渟嘴角的弧度冻住了。
浴室的温度很高,小半刻后,弧度又重新往外延伸。
“叠罗汉可是我们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啊。”骆渟凑到陈郅宇耳旁,说,“郅宇哥,我们应该。。。致、敬、青、春。”
陈郅宇看着他,再次重复,只不过这次,他说的力度很重,像是把牙齿咬着说一样,他说,“让、他、滚。”
那人不满,扭着腰往骆渟身上凑。
那人的手即将碰到骆渟的手时,陈郅宇平静的眼神倏地冷厉。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右手,“咔嚓”一声,那人的手生生被拧断了。
那人嚎叫不止,又哭又喊,让骆渟救他。
那人喊第二声“骆骆”时,陈郅宇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个1米8的男人,被他单手掐着从地面带到了半空。
陈郅宇双目猩红,道,“骆骆也是你喊的?!”
那人的双腿在半空扑腾,用一只手又抓又打地试图让陈郅宇松开手。
他手腕手背被抓的出现了红痕,有的地方在往外渗血。
陈郅宇不为所动。
不管是当年的余沉还是后来的陈郅宇,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狠戾的一面,骆渟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直到那人眼白翻了出来,他说,“郅宇哥,让他滚吧。”
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静默少时,骆渟靠着浴室门,看着第一次露出这副模样的陈郅宇,说,“郅宇哥不是很爱我么?怎么陪我一起玩个游戏都不乐意?”
“噢…”骆渟说,“忘了,你爱面子,很爱很爱。”
“郅宇哥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啊,很爱吃醋。”骆渟凑过去,低声说,“既然你爱面子胜过爱我,那我就只能让它离开你,这样,你就只会爱我啦!哈哈。。。。。。”
骆渟大笑的模样,看起来很像一个因为爱人移情别恋,而生出滔天巨恨的癫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