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们这些几十年交情的老亲,这种事情岂能说破?
“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何至于此?璘哥儿……”
王子腾声音微微冷了下来,都是聪明人,贾璘这话是要拿天子来给众人施压。
他又如何听不出来,心中一时间对贾璘的印象急转而下。
此子果真是如恩候所说的那般,动则翻脸无情,这等是亲族之间的事情,岂能上升到那个高度?
大乾开国百年,勋贵们相互扶持,有时候为了自己人的利益,便是做一些违反朝廷规定的事情又如何?
“璘哥儿……此事虽然有些不妥,但终究都是自己人,能办则帮…”
贾政此时也是忍不住出声说道。
他虽然行事做派还算端正,但为人迂腐,显然并未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政老爷,此事请恕我也无能为力……”
贾璘心中冷笑,他和开国一脉可不是自己人,双方从来就没什么交情。
甚至还有些冲突,每次他们找过来,基本上就没什么好事。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王子腾在内,他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贾家不知道轻重,他王子腾莫非还不知道?王子腾是京营节度使,掌控京营兵马,也算是隆庆帝的心腹了,这点政治敏感度不可能没有!
自己怎么不去帮忙?在这里煽动他去找齐冲……存了什么心思?
“你如何无能为力?贤侄,你老师乃是前科榜眼,与齐阁老相交莫逆,有这等关系在,你去帮着说一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何办不到?莫不是你压根就不想帮我们?”
史鼐顿时有些气急,这小子怎么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好赖话都说尽了,怎么都不为所动。
方才他还以为对方好说话了,没想到还是和几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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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璘见状,暗暗冷笑,果然,这些人是把他的底细摸透了。
想到这,贾璘面色一冷,也不再虚与委蛇,直言道:“我与齐阁老关系关系尚浅,再说了,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哪有借了银子不还的道理,便是天家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借的吧?几位世伯,当初借银子之时,为何没有想到今日?”
“你……”
史鼐被他拿话一顶,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手指颤抖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其余几家也是被羞的脸面无存……
这就好像你做了脏事,大家都做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了。但是忽然被一个小辈当众指出来,这群人年纪最小的都已四十出头,如何能抵住这番羞辱……
一旁的王子腾暗暗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便听到贾赦脸色一沉,皱着眉头道:“璘哥儿,此事关乎到我们几家的存亡,你莫要不知轻重!”
听到贾赦这话,众人纷纷精神一震,心道,恩候啊!你终于站出来说话了!这可是你贾家的少年啊!往日里到底是如何教育的?
面对长辈,竟也这般猖狂?
史鼎史鼐松了口气,他们和贾璘终究隔了一层,和他怒怼,终究是失了长辈身份,贾赦是贾家袭爵之人也是贾璘长辈,由他出面,看此子如何还敢放肆?
“不知轻重?我看不知轻重的是大老爷吧?”
贾璘冷笑看了一眼贾赦,毫无惧色。他就知道这事背后一定是贾赦在后头推动。否则开国一脉的几家老亲不会这般心齐,在宴会上向他施压。
这……
贾璘此话一出,王子腾史鼎史鼐等人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