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眨眨眼,故作暧昧:“那不得试过才知道啊?”
卫崧是个自来熟,性格很不错,三个人玩得也很开,谢汀灌了两瓶酒下去,便有些晕乎乎了,扯着话筒放飞自我,跟庄晴合唱《死了都要爱》,调子那叫一个九曲十八弯。
两个人吼完,庄晴嗓子冒烟,又一杯酒下去,摆摆手说:“哎哟,不行了,喝啤酒就是下得快,我得去个卫生间。”
她出去了,包厢一时安静下来,卫崧探手给谢汀递了张纸巾,自然而然地同她挨着坐了。
谢汀睫毛微垂,瞥见他的手挨在了自己的裙边,手上酒瓶顿了顿,没有动弹。
“你听过《眷恋》吗?”
卫崧本就有一把好嗓子,他微微侧头,故意压着嗓子同她说话她时,更显得好听。
谢汀抬眸,正撞入他眼里。
他的眼神很容易懂,年轻男孩,目光朗朗,里面带着点点笑意,和一丝灼灼的暧昧。
他对她很有兴趣,他是在展露自己。
她一边冷静地想,一边问:“没有。谁唱的?”
卫崧笑起来,他微微倾身,两个人挨得更近了一些,近到谢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是我的歌。”
果然年轻啊……连香水都不用的,荷尔蒙和洗衣液的味道交缠着的青春气息就足够令女孩子上头了。
不像有些人一样……假装身份的时候还不忘了换个不同味道的香水……
谢汀一个恍神,眼帘半垂,瞥见卫崧挨着她裙边的手,因为靠近,无意按在了裙子的布料上,细细的褶皱。
她眉心微蹙,盯着那地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卫崧顺着她眼神看过去,忙抬起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抱歉。”
裙边还微微翻折着。
谢汀没吭声,垂下手用指细细捋过去,看着那地方终于平展,才微微散了口气。
室内灯光昏暗,她一截手腕却白的发亮,卫崧一眼扫过去,忽然惊讶道:“你的手怎么了?”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抬手,用手掌轻轻托住了谢汀的手腕。
那上面一圈浅浅红痕,像是什么东西下了力气勒出来的。
陌生的温度,倏然贴上她的皮肤,谢汀只觉得头皮一麻,心里重重一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反应太大了,反倒看起来不像是因为他碰了她的手腕,而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卫崧忙跟着站起来,诧异道:“怎么了?”
谢汀深吸一口气,正想着要怎么圆过去,忽然“嘭”地一声,门被人大力撞开,又弹在了墙上,磕碰声持续了片刻才停下来。
谢汀趁机后退半步,鼻端萦绕的陌生味道迅速淡了下来,她微微侧头,向门口看去。
门口,正躺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