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白上遍布斑驳暗红,殷红到泛着紫,灯光下猛然一看,竟令人有些触目惊心。
再往下,锁骨纤纤,尾翼竟留着一颗牙印。
贺泓致风月场里什么花样儿没玩过,这一看就是被折腾的狠了。
他本来还在配合她的表演,一看见这些刺人眼球的东西,神色一霎沉下来。
他猛地拽住谢汀的手腕,抬起来一看,那上面果然有两道新鲜勒痕,红里透着紫,暴力而暧昧。
……那是昨晚应辞许的领带留下的印记。
深蓝色的领带,将纤细手腕牢牢固定,她的手垂在头顶,无力反抗,只能迎合。
那时候真是酣畅淋漓。
……情浓时候,谁又能想到浑身都是留下的证据。
谢汀脸轰地点燃,她抬头扫了眼贺泓致的脸色,心里一个咯噔,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用力扯了两下,没把手扯出来,只得小声地劝:“别、别生气,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
不说还好,话一出口,简直是火上浇油,贺泓致眼里的火腾地烧了起来。
“头一回?”他意有所指,谢汀当即便听了出来。
谢汀扫了一眼神色未变的应辞许,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死死拽着贺泓致的手臂,小声央求:“冷静,大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咱走吧!”
贺泓致这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去,梗着脖子瞪着应辞许,拳头都捏紧了,红着眼问:“他是你男友么?”
谢汀:“……”
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呵呵。”贺泓致简直气笑了,“那就是炮友了?”
谢汀:“……”
这头倔驴拉都拉不动,谢汀见势不好,只好转而朝应辞许使眼色,眼睛眨的要抽筋,急声催促:“应老板,应大总裁!您是尊大神,您先走行不?这位我拉不住了要,你就救救我吧!”
应辞许淡淡瞥了她一眼。
又垂首扫了眼她紧紧捏在男人小臂上的手,手腕上还留着他的印记。
“前男友?”他语气平和,甚至还带半分薄凉的笑意,“这位先生这副模样,我还以为是被捉奸在床。”
暗含的嘲弄傻子都听得出。
别说贺泓致,他的不配合把谢汀都气的差点七窍生烟,她火气开始上头,说话语气不自觉就冲了起来:“你不帮忙就算了,还火上浇油个什么劲儿啊!不张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应辞许还是那副斜倚着墙的懒散模样,闻言甚至莫名笑了下。
他望着谢汀的眼神深邃如深井,在夏日里却令人无端地后颈发凉。
“谢小姐真是……”他咬字很慢,彬彬有礼,“拔吊无情呢。昨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忽然站直身体,向前迈了一小步。
而后微微弯腰,面颊越过她侧脸,一个呼吸的距离,贴在了她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