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谢汀平时牛气的很,风风火火嘴炮乱窜,其实就是个纸上谈兵的小雏儿,碰上这事儿,她脸皮子薄的一戳就破。
庄晴憋笑憋得胸闷:“怕什么呀,你要是跟你打嘴炮时候一样猛,绝对分分钟把他搞定,不在话下!”
要不是她自己喝了酒吧啦吧啦对着应辞许一通乱怼,也不必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谢汀又气又羞:“……滚啊!”
庄晴见好就收,赶紧转移话题,从包里又掏出来一个袋子:“除了香水和口红,我还有个终极武器……”
谢汀:“……what?”
她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庄晴已经把袋子塞进她手里,谢汀赶鸭子上架,被迫把手伸了进去。
第一触感,柔软的,丝滑的……像是丝绸的质感。
她垂首看过去,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而后像被狗咬了一样,把袋子猛地丢在了地上。
地毯厚重,那东西轻飘飘的毫无重量,悄无声息地散落在眼前。
深色的蕾丝,薄纱几乎透明,丝带缠绕,混着这屋子里若有似无的甜香,令人心头发烫。
不知为何,谢汀竟在这一秒想起应辞许冷漠的侧脸。
而后,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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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都大厦顶层。
一整层楼只有应辞许一人,宁静寂寥。
他签署完一份文件,看了眼时间,轻抿了口咖啡,而后站起身,将半挽的袖口又向上折了一层。
桌球台上凌乱散着几颗球,他拿起球杆,顺手捏起巧粉擦拭杆头。
这时有人敲门。
应辞许斜倚在球台边,背影挺拔,懒懒道:“进。”
是周平。
应辞许没有转身,只问:“什么事。”
周平一时没有应声,脸上神色纠结,不敢开口。
应辞许并不催促,放下巧粉,反身弓腰,左手按在球台,以虎口为支点,支起球杆,眼神专注,轻轻试探角度。
试了几回,都未曾下手。
阔大的空间里无人出声,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周平终于试探着张口,语义隐晦:“应总,那个……我来提醒一下,您今晚还有个行程。”
应辞许没有回答,眼睛微眯,停在一处,似乎是在蓄力。
周平说完这句话,大松了一口气。提醒已经到位,他立刻噤声。
应辞许终于找好角度,快很准一杆而出,清脆的撞击声回荡,而后“嘭”地一声,一杆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