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有些慌张地举枪大喊起来,一股劲地对准看不到尽头的雾霾中射击。
金带弟压根就吓傻了,愣在那,脚像灌了铅般沉重的抬不起来。
沈亦然敏捷夺过她手中的刀子,猛地扑向前,挥刀想要割断鞭子。
鞭子似有生命,竟犹如蛇一般,慢慢转动,缠绕的更紧了。
岑芯被勒的脸色发青,双眼翻白,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而死。
沈亦然抬起脚抵住墙,扔掉刀子,尝试着缓解鞭子压制。
鞭子的那头力度极大,手掌顿时灼热的麻痛。
他瞧着宋光只是失控的开枪,却拙笨的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大声道:“快!把鞭子割断!”
枪声响起,下一瞬间,“砰”一声闷响。
一枚子弹旋转而至,击中沈亦然的腹部。
他眼皮一跳,忍着痛,死不松手。
宋光刚挪步上前,紧追而发的子弹径直嵌入右腿胫骨,凌力穿骨而出。
“滴度”落地。
宋光失去平衡地扑通跪地,当即惨叫一声。
受伤的腿微微抽搐,一时站不起来。
金带弟好不容易提起胆子,抬起肥重的小腿打算跑过来帮忙:“沈医生,我过来帮你。”
沈亦然瞧着形势不对,忙遏止:“带弟,不要过来”
他的双手已经痛得麻木了,鞭子的摩擦割破了他的掌心。
温暾的鲜血沾在鞭子上,竟神奇地像水被海绵吸收了般。
他愈拉,岑芯脖子就被缠的越紧,雪白的皮肤上有道触目惊心的红印。
强大的恐惧感,霎时令他不知所措。
再挣扎下去,她会被活生生勒死。
子弹横飞,以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不断的砸向屋内。
那人是在逼自己做决定。
救岑芯,那么宋光和带弟就会死。
两者只能选一,这就是游戏。
岑芯被勒的满脸通红,五官紧凑狰狞,大脑昏昏沉沉地,难受死了。
她觉的下一秒自己就要头身分离,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