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没再变动,陈旭东因伤口的疼痛,面若死灰,后背一整片黏糊的汗水,额角的头发已被浸湿,他急促地喘气,眼神了无焦点,靠在墙边。
望着跟前陈艳的背影,影影绰绰,他笃定自己活不出去。
陈旭东:“陈艳。”
陈艳回头:“怎么了?”
陈旭东不着边际地说:“我是好人吗?”
陈艳摸不着他搞哪出,迟疑道:“暂时是,怎么了?。”
陈旭东猝然一笑:“谢谢你。”
陈艳听的一头雾水,瞧着像有种交代身后事的感觉:“你打的什么坏主意。”
陈旭东:“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陈艳反问:“所以你是做了什么错事?”
陈旭东顿了半晌,笑容带着几分怅然,自顾自地说:“你应该听过一名叫严森的赛车手吧,我们两人情同手足,但我们两人的赛车技术相差不止一星半点,他是国内竞赛队的头马,而我只是后备队员,美女、财富、名誉,他什么都有。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命运,有些人尽管再怎么努力,一辈子也只能是个替补。或许只是少见了,我跟他的关系渐行渐远,或许只是少见了。”
陈艳知道严森这人,不过他三个月前已经死了,陈艳慢慢地向后挪了几步,试探性地问:“所以,你杀了他?”
陈旭东笑了:“小姐,杀人犯法的。”
陈艳:“。。。。。。”
见他脸色难看,安慰道:“现在出去要紧,你留着点力气吧。”
陈旭东:“好。”
两人迷茫地走到路的尽头,发现前面是个死胡同,只能原地折返,看着其他地方能否找到新的出处。
正当陈艳转身的那一瞬间,死胡同的墙壁移动了,一股冷森森地寒气倏地袭来,猛然出现一个身穿民国时期囚服的魁梧男人站在那里。
他的脑袋被套上充满铁刺的笼子,嘴巴被牢笼里的机关硬掰开,直张到额前,下颚上有明显的扯痕,身前应该试图将笼子从脑袋中拿出来。
口腔里猩红的长舌,似寻觅野兽般摆动,右手攥着覆满铁刺的锤子,左手缠着沉甸甸地铁链。
陈旭东瞪大眼睛,惊恐地拉起陈艳的手狂跑起来。
陈艳呆愣地回头一看,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地吐槽道:“怎么没完没了的,这又是什么鬼!!”
铁刺男敏锐地追踪到他们的位置,如捕食中的猎豹,潮鸣电挚地追了过来,步伐快的十分惊人。
眼见着铁刺男快追上来了,陈艳掏出屠灵枪,狠厉地瞄准铁刺男连射两枪。
铁刺男动作敏捷快如烟云,竟悉数避开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必死无疑。
这时他们前方的墙壁突然移动了起来,熟悉的房设映入眼眸,是一楼大厅的位置。
陈旭东拉着陈艳跑的更快了,墙壁移动的速度飞快,眼见快要关闭。
铁刺男凶狠地挥动铁链朝陈艳脚下扫去,陈艳脚踝一阵刺疼,重心不稳,径直地跌倒在地。
听到响声的陈旭东猛一回头,看着跌在地上的陈艳正解着铁链,眼瞧墙壁已关到一半。
他闭了闭眼,仓皇地跑到陈艳身边用力地扯开了铁链,扶起陈艳忙不迭地往前跑。
铁刺男抬手甩出铁链,铁链如有生命力般卷住陈旭东的脖子,令他踉跄地倒退了几步。
陈艳闻声回头,惊颤地看着他。
铁刺男力劲强大地将陈旭东甩到一边,陈旭东登时倒地,脖子被勒得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