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以身上不知名的(玛丽苏?)光环征服了整个阿卡姆。
“叩叩叩~”
安琪小姑娘日常去拍杀手鳄的牢门。
“琼斯叔叔,你在吗?”
杀手鳄在阿卡姆的牢房设在毫无光亮的废弃下水道,可是她提不起地面上那好几十公斤的井盖,所以她每次都要绕一大段路从地下一层的通道来到真正的牢门口。
“哗啦哗啦……”水声越来越近,半人半兽的鳄鱼人缓缓出现在牢门边。
这就是琼斯。
他患有极其罕见的返祖疾病,身上长满坚不可摧的鳞片,牙齿和指甲极其锋利,能够轻易撕碎一个两百磅的成年男子。
“你又来了,小丫头。”杀手鳄瓮声瓮气道。他开口说话时会露出黄白的牙齿,比鳄鱼的更密集也更尖利,配上那张鳄鱼脸,狰狞可怖。别说可以吓哭小孩子,连成年人见了都会心里一突突。
但安琪却神色如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清澈。好似在她眼里,面前的鳄鱼人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如此淡然的态度,也不知道是她以前见得多了,所以见怪不怪,还是天生接受能力就这么强悍。
“琼斯叔叔。”软乎乎的小姑娘扬起灿烂的笑脸,把费了半天的劲儿一路拖过来的木质小拉车往杀手鳄那里推了推,像是献宝一样。
“吃饭了呦。”
“通心粉,意大利面,还有薯条和大面包跟烤羊排。”因为杀手鳄的食量很大,所以她每次都是用大号的铁盘才能盛下这么多东西送过来。还得用小拉车一路拖过来。
“哼。”杀手鳄喷了口粗气,“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吃人类的食物。”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这只大鳄鱼还是伸手透过铁柱的孔子把餐盘上的食物一一拿起,抱在怀里。
“可是,你就是人呀,为什么不吃人的食物呢?”小姑娘歪头,头顶歪歪斜斜扎着的两根马尾看上去更不对称了。她的小嘴抿着,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仿佛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说。
“……”杀手鳄沉默了。
他在阿卡姆的牢饭,从来跟别的罪犯不一样。什么通心粉,意面,薯条,面包……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菜单”里。
在这小丫头出现之前,他每天的一餐是什么来着?
——一只羊,一头牛或者连毛都没拔的猪?
杀手鳄啃了一口面包,香甜的麦香随着咀嚼蔓延整个口腔。
——啧,不管是什么,反正是回想不起来半年多前那生肉嚼在嘴里爆出鲜血时的腥甜油腻的滋味了。
见杀手鳄开吃了,小姑娘也就不去想这个问题。小孩子的思想往往天马行空,来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