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
他的眼睛忽然睁大了。
所以江橙不仅没睡醒,还在说梦话?
如果是说梦话……是在跟谁说?
“江橙?”
他尝试叫他,江橙还是不回应。
下一秒,他听见江橙在轻轻抽泣。
他什么也问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好抚摸他的脑袋,“没事,我在呢。”
心也跟着他一抽一抽地痛。
是做噩梦了吗?
他不知道他的小朋友经历了什么,睡觉才会这么不踏实。
他心疼坏了。
-
天刚破晓,韩限摸了摸旁边的被子,发现人不在。
他心下一惊,掀开被子差点来个百米加速,就见江橙站在浴室门口刷牙,还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他。
韩限:“……”
江橙:“泥仔甘玛(你在干嘛)?”
韩限被他逗得捂嘴笑,“你要不先吐掉再说。”
江橙乖乖进去漱口,把牙膏沫擦干净才出来,“你刚刚在干嘛,吓我一跳。”
韩限衣服也不穿,又过去抱他,“我以为你跑了。”
江橙推开他后退几步,“我为什么要跑?”
也是,昨天黏他黏得要命呢。
“你昨天主动抱我。”他得意地说。
江橙记得。
因为他是假装做梦这么干的。
如果没有韩限,他可能会冒一晚上冷汗,再担惊受怕地失眠一整晚。
可这人还非要说出来审判他,他一时不是很想承认。
“……是吗。”他拾起地上的衣服,“你应该是记错了。”
“?”
“快到点了,我先下去集合了。”
“……”明明做了还不认账。
这么口嫌体直啊?
班长拿着a大校旗在酒店门口等人,同学们陆续坐电梯下来。
班长事先讲好任务:“家人们,今天的任务可能会有点辛苦,你们做一下心理准备。”
大厅里的人议论纷纷,还没说什么任务,很多人已经想撂挑子不干了。
江橙和韩限挤在人群外围,费劲地捕捉班长发出的信号。
“班长,有多辛苦啊?我这几天脚崴了,可能干不了粗活……”
“需要一整天都在外面工作吗?我昨天还没玩够呢呜呜!”
“班长就别吊我们胃口了啊啊啊!”
班长掏出喇叭,扯着嗓子,“真是的,就想着玩了是吧,学校让你们来是做社会实践的,不要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