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口无对症,落水之事就不了了之了,虽然许真真气愤得不行,可是厨子说人家毕竟是宜妃带过来的,第一天就处置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惠娘也和许真真说,或许是她昨天做了噩梦,太过紧张的缘故,所以到了那个地方,恰巧被人拍了一下,就有些情绪失控了。
许真真这会儿百口莫辩,但她仍然相信自己当时并不是出现癔症,而是那人真真实实的说过那句话。
她在房中调整了一会儿心态,打算找那人好好聊聊,如果是她冤枉他了,那她一定说声对不起,但如果不是,那她决不轻饶。
这会儿八阿哥胤禩从外面回来,得知许真真又落水了,正巧路上遇到了她,便问:&ldo;我听惠娘说你在房间休息,怎么不多躺一会儿?&rdo;
许真真之前一直躲着胤禩,这几月虽然同在一屋檐下,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要不是这次她边走路边想事,忘记了要躲人这一茬,指不定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她望了望周围,生怕又被什么人撞见,拿着这个话柄去取笑她。连忙对着胤禩福了福身,说道:&ldo;多谢八爷关心,奴才已经好了。&rdo;
说完作势要走,胤禩拦住她,说:&ldo;我也听说了府里的一些闲言闲语,上次是我做得不够妥帖,你要避嫌我也能理解。&rdo;
没想到胤禩这么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许真真倒还有些惊讶,她看着胤禩,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八爷已经长起了胡子。
胤禩被许真真盯着看有些不自在,问:&ldo;哪里不妥吗?&rdo;
&ldo;没什么。&rdo;许真真其实是想夸一下长胡子的胤禩比没胡子的他要帅许多,后来想了一想又给咽回去了,&ldo;八爷要是没什么吩咐,奴才就退下了。&rdo;
多说无益啊,还是赶紧离开才是王道。
&ldo;我最近在忙着去前线的事儿,府里就顾不上来了,你和惠娘多费点心。&rdo;胤禩说道。
确定去前线了吗?什么时候?要去多久?
前线这个词就这么被胤禩提了出来,竟觉得分别就在眼前了。许真真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空荡荡的,觉得像是少了一块什么似的。
就好像以前读书的时候,每每到了毕业季,以前那些打打闹闹,嬉笑怒骂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就难受得不行。
可是这次为什么会觉得更加无法接受。
&ldo;八爷,前线是说的哪里?&rdo;许真真问着。明知道问了之后自己也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可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胤禩想了想,他说:&ldo;目前还不确定要去哪里,随军打仗,哪里有□□就去哪里。&rdo;
&ldo;那没有一个大概的地方吗?&rdo;许真真又问。
胤禩笑了:&ldo;西南方,要是真去了,我给你们写信。&rdo;
他说写信,大抵是给皇上他们的吧?告知自己在那边一切安好,战况如何,局势怎样。总不可能特意给她许真真写封信,她是什么人呀,不过是一个没名声的小丫鬟罢了。
许真真点头,她没什么要问的了,再问可能又会让人误会什么。
她落荒而逃,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好奇它为什么越跳越快?真是个怪毛病。
下午的时候,许真真在厨子那问清楚了那人的全部信息。推自己下水的嫌疑犯名叫阿晟,姓什么不知道,因为是汉人,卖了做苦力,也就没去管这些东西。据说是最开始要被拉去敬事房当太监的,后来看到他人高马大的,就叫去当了几个月的守卫。可是这人说来也奇怪,做守卫的时候不是这种病那种病,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差点也是要被丢弃的主,这不,这次又被宜妃娘娘派到了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