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惆怅地回到基地,我轻轻扭开寝室的门。还没摸索到灯绳,寝室就骤然亮了起来。程西蔚站在我对面,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我。我慌忙的抹掉一脸的泪痕。&ldo;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rdo;程西蔚长腿一伸,几步走到c黄边坐下。淡淡地问:&ldo;去哪了?&rdo;我沉默。&ldo;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共才认识几个人?又有能力进来又正好在这的就一个人。&rdo;我假意奉承地说:&ldo;那是,您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rdo;&ldo;呸、&rdo;程西蔚毫无形象的啐我一口,指着我的脑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ldo;你丫要我怎么说你啊?你出去见他就算了,哭哭啼啼的回来算什么好汉啊?!&rdo;我低低支支吾吾:&ldo;我本来就不是好汉,我是女人。&rdo;&ldo;呸、&rdo;程西蔚又啐我一口:&ldo;姑奶奶说话,你还敢狡辩!!&rdo;她猛的向我扑过来,将我压在c黄里面:&ldo;说‐‐说‐‐出去干什么了?给姑奶奶老实的交代!!&rdo;那天晚上,我们又像当初在火车上遇见一样,抱着枕头促膝长谈。我把近几年发生的所有事全都讲给程西蔚听,而她也颇有耐心的和我一一分析。到后来,程西蔚都一言不发的静静听我讲述。而我倾诉欲望上来了,怎么也止不住,等我讲完一切,再回过头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程西蔚如此&ldo;静静&rdo;听我讲述了。因为,她、睡、着、了、之后我们又恢复了忙碌的培训。倒也没什么意外发生。江海洋再也没有来找我,而我也没有再想他。如果说有意外。那应该是门卫给我的那把钥匙。门卫说是江先生不小心落下的。而我也确实识得这幅钥匙。因为上面的吊饰,虽然脱了漆掉了色,但我还是认得是我两年前用软陶捏的。世界上唯一的一对。男的是江海洋,女的是我。捏的歪七扭八不成人形,却不想他竟然留了这么多年。我默默地收起了钥匙,准备回城以后给他送去,想必不是很重要的吧,他都没有回来找过,也不急切的样子。培训的最后两天,程西蔚什么都没有参加,因为她&ldo;大姨妈&rdo;来看她,折磨得她c黄都下不了,最后是主任亲自给她批了假,也算是因祸得福。而我,也是在她疼得死去活来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我的&ldo;大姨妈&rdo;似乎也好久没有来过了。我一向不是很准时。只是这次似乎特别的长。是二十天?还是二十五天?我以为是水土不服,便没有太放在心里,想着回城应该就好了。而当我整整一个月半月没有来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以为是内分泌出了问题。下班后便上了一趟医院。当我说完症状,那慈祥的妇科医生在我的诊断书上写写画画,最后温柔和善的对我说:&ldo;去验个血,可能是怀孕了。&rdo;她的这句话让我惊如天雷。我本能地否认:&ldo;不可能!我吃过药了!&rdo;那医生见我如此反驳她,也不生气。还安抚我说:&ldo;只是怀疑而已,验过就知道了。&rdo;我坐在化验室门口,排队等着化验结果。脑海里翻江倒海,想了许多种可能。我是吃过药的。如果吃过药还中招,那只有几种可能:1现在假冒伪劣药品满街都是,而我,一不小心买到了其中之一。2我是小说中那种百毒不侵体质,不仅受孕能力极强,而且药都不管用。这种可能很快就被我否决了,因为每次换季,我总是第一批感冒的,百毒不侵肯定是不可能的3老天爷和我有仇,看我现在事太少了。所以给我找点事。还没等我想到更多可能,化验室那带着口罩的年轻医生就叫了我的名字。我茫然的上前。拿了结果我看了半天,那些专业的字符还有一条条的曲线我看不懂,我紧张的握着单,小声地问那医生:&ldo;医生,这个,我看不懂,我到底是啥毛病,你能和我说说么?&rdo;那医生睨了我一眼,看了一眼后面的队伍,对我说:&ldo;去找主治医生,她会给你解释。后面还有人呢,别在这挡着。&rdo;我对她冷然的模样毫不在意,只是固执地站在原处:&ldo;医生,你就告诉我吧,让我有个准备。&rdo;那医生被缠得没有办法,从我手中抢过化验单,看了一眼,对我说道:&ldo;没啥毛病,是怀孕了,不用担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