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说那个女孩的笑容让他记忆深刻。然后不管我变得多好,多优秀,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rdo;她转过脸来,盯着我说:&ldo;他说的,应该是你吧?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感觉到你的不一样,海洋对你,真的很痴情。&rdo;我一时语塞。没想过她的话题会转得如此之快。只能闷闷地等待她的下文。&ldo;海洋现在好像很恨你,但是我知道他对你应该是有误会。&rdo;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ldo;我会帮你。&rdo;我诧异地盯着她:&ldo;怎么帮?&rdo;&ldo;解释,让他对你改观。以前的海洋没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选择,现在不一样了,他变得很强,强到谁也靠近不了。&rdo;我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睑:&ldo;有什么意义?我们早就过去了。&rdo;邹妙固执地摇摇头:&ldo;不,我想要海洋真正的快乐,所以我会帮你,帮他,打开心结,但是,这不等于我要退让。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我想和你公平竞争。所以,我会让你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rdo;她笑意从容,眼底闪着灼灼的光华,侧脸在晕暗的光亮中显得线条格外柔美。她说完,又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底气不足地说:&ldo;虽然我觉得自己不见得能赢。&rdo;&ldo;睡觉。&rdo;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翻身睡觉了。我躺在c黄上,脑海里满是她刚才说的话。突然觉得她很不可思议。那样的家世却有这样干净的个性。做事磊落又果决,雷厉风行。也许,这才是配得起江海洋的女子。想起了那时打掉孩子,住在医院时,每天都没法入睡,就独自站在医院的窗前看着外面的万丈红尘。夜夜灯红酒绿,闪烁地霓虹灯下面,是不断上演的悲欢离合,无数人相识相遇最后又分离。不过是刹那的时间。我之于江海洋,或许最终也只能是这样的存在。06津巴布韦的气候炎热。中午更是火日炙人,烁石流金,出去站一会儿就汗流洽背。我们接连跑了很多地区,救助一些较为严重的患者和已经辍学或者生活困难的孩子。几乎累得喘气的时间都没有。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脆弱,当我从医院醒来时,眼前的一片明晃晃的白让我一时都忘了自嘲。我自认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却还是在酷热的天气中中暑昏倒。见我醒来,坐在病c黄边拧毛巾的邹妙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她回首关切地问我:&ldo;你醒了?身体还觉得不舒服么?&rdo;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ldo;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rdo;邹妙拧干毛巾擦了擦手,抬头对我一笑,那双墨黑的瞳眸直射在我身上,目光复杂,让我有些看不透。&ldo;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晕过,工作强度太大,水土不服。&rdo;她寻了c黄边的凳子坐下。&ldo;你流过产?&rdo;我一时被她的问话怔住,尴尬极了。想来脸色不会太好看。我讪讪一笑,四两拨千斤地答:&ldo;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邹妙微笑:&ldo;不必瞒我。刚才医生说的,你有流产史,贫血,抵抗能力差。有轻微眩晕症。&rdo;她轻轻一顿:&ldo;我只是好奇,你是和海洋在一起的时候流产的,还是分开之后?&rdo;面对她的目光,我几乎无路可逃。后背冷汗涔涔,我的手紧紧拽着被单,医院空调凉慡地风扫在我脸上,身上。我全身一个不适地激灵。&ldo;问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rdo;邹妙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后莞尔:&ldo;看来是分开以后了,如果没猜错,是海洋的孩子吧?&rdo;我不安的瞅了她一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ldo;你会告诉他么?&rdo;邹妙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她撇撇嘴道:&ldo;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打掉孩子,海洋知道了要么会很恨你,要么会心软。我为什么要这样冒险。你拥有那么多过去,而我只能寄希望于将来。&rdo;她轻叹一口气,起身走向窗边。双手交叠在胸前,她背对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ldo;就算作是我的城府吧。毕竟,人也是有自私的时候。&rdo;她突然回过头,怔怔看我一眼:&ldo;你会瞧不起我么?&rdo;我摇摇头,微微笑:&ldo;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告诉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