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盛一碗。&rdo;我起身又给他盛了一碗,看他吃的很香的样子,心里也暗暗高兴,我抬头:&ldo;你现在住在哪呢?&rdo;&ldo;我昨天才回来的,一回来就来你这了,还没地方住呢。&rdo;&ldo;呃……&rdo;我呼吸一窒,他说,他没地方住,而我家正好有一张空c黄,按照常理,我该让他留下吧?可是和江海洋同处一室?还睡觉?!这我还真的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ldo;呵咳咳……&rdo;江海洋大概是想笑,结果乐极生悲,呛到了,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一边喝我一边拍拂着他的背给他顺气:&ldo;急什么呢?&rdo;江海洋捂着喉咙对我摆摆手:&ldo;没有,就是觉得你的反应很可爱。&rdo;他轻咳一声,但是声音里还是有些喑哑:&ldo;我现在住在我姑妈的一套旧房子里。在城都花园。&rdo;城都花园?据我极其贫乏的房产消息所知,城都花园的房子是很贵的。他姑妈的旧房子都能在城都花园,而我这样积极生活,努力工作的人,还在租这样简陋的房子。这就是差距啊。我无声的低下头去吃自己的饭。饭后我们拿着我无聊买的一点烟花鞭炮奔到离我家不远的小广场上放烟花,大年三十整晚上都可以放。还没到广场,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一抬头,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凝重的夜色被绚烂多彩的烟花点燃,周围的景物都在骤然的光亮中忽明忽暗。我和江海洋握着手中的烟花,都那么定在原地看着华光熠熠的天空,广场上的人们兴致高涨,烟花一盒一盒的点燃,空中骤然成了一副美丽的涂鸦画卷,各式烟花齐放,让人目不暇接。多么欢乐地气氛,即使烟花的结局,是颓然伤逝,也无所谓。&ldo;七年,我终于回来了。&rdo;漫天华彩作背景,江海洋的声音隐在霹雳巴拉的嘈杂声音里,我回过头,他的面庞在忽明忽暗的湛蓝幕布中有些飘忽不定,五光十色的烟花映在他英挺的五官上,显得几分迷离。耳畔只听见他坚定地说:&ldo;相信我,我会让你的世界,变得很不一样。&rdo;躺在c黄上,我一直辗转反侧难以成寐,脑海里反复回荡江海洋那句:&ldo;相信我,我会让你的世界,变得很不一样。&rdo;我突然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一晚上做了很多梦,梦了什么也不太清楚。半梦半醒之间我几次睁眼又闭上,身上的气力渐渐流失。早上起来,我感到头异常的疼,几个喷嚏打下来,我大概知道了原因。除夕夜玩的太开心了,寒风给我来了个特大优惠,直接让感冒兄来和我亲密接触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却一直窝在c黄上像摊泥似地,随便动一动就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在疼。头晕晕的,异常的重,看东西总觉得很模糊。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想家。叶爱红,我突然就想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大概是我忍不了的时候。我强自从c黄上爬起来,感到全身虚软无力。在身上裹了好几件毛衣和外套,又把衣柜里唯一一件羽绒服拿出来套在身上,拿上包出门了。飕飕的寒风吹得我一个激灵,瞬时清醒了许多。仰天无奈地苦笑。本来我手上的钱就不多了,我竟然还敢生病。我开始异常怨恨起自己娇气的身体。到了医院,我独自排队挂号在看病的人群中显得形单影只,好不容易轮到我,我赶紧钻进了诊室。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给我量了烧看了症状,诊断我感冒的有点严重,挂水要挂好几天,我想想几天的开销挺大,就让医生给我开点特效的,快点好的。医生斜斜睨了我一眼,大笔一挥在诊断单上写写画画,一边用很是不屑地口气说:&ldo;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病了就好好治吧,急什么劲儿!去窗口划价,划完价去护士站作皮试,打&lso;先锋&rso;吧,好的快。&rdo;我讪笑着接过诊断单,一转身就翻了个白眼,现代的医生,态度真差。因为衣服穿得太多,作皮试的时候,袖子总也挼不上去,我只得一件件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一边。给我作皮试的护士拿着那粗长的针管一脸笑容地向我靠近,弄得我汗毛倒立,吓得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