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指什么,此情此景,并不用多说。
王隽看了看她,目光平静,声音冷静:“小区有24小时便利店?”
“有,”她看着他,说,“下楼左拐。”
他起身,说:“我去买。”
他身上穿的是夏天的衣服,季烟忙说:“外边冷。”
他停步回头看向她。
一个很平静的注视,落在她脸上,却跟是一把火在眼前一样燃烧,她突然泛红了脸。
他说:“谢谢关心。”
不多时,他去盥洗室的脏衣蓝换上西装西裤。
再出来时,他又恢复了那个冷峻不易近人的模样。
他问:“钥匙?”
她站在卧室门口,指了指玄关的位置,说:“在盒子里。”
他走到玄关在盒子中拿到了钥匙,然后换鞋,打开门的那一瞬,他又回了一次头。
季烟觉得,他要说些什么。
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比如他会就此一去不回头。
他说:“我一会回来,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带的吗?”
预想的答案没有如约而至,相反是个意外的回应,她心里欢喜,那股忐忑也随之不见,她朝他笑了笑:“没有需要的。”
又觉得太过冷漠,她又补了一句:“你看着买。”
门关上,他消失在那扇门,她还是站在卧室门口,像座雕塑。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门传来锁孔旋转的声音,她恍若梦醒,快速跑到门口。
还没握上防盗门的门把,门从外面被推进来。
许是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开门,王隽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季烟觉得,丢人,真是实实在在丢到家了。
王隽问:“先进去?”
她侧着身,靠着墙壁站,让出位置。
王隽把东西放在柜子上,换好鞋,转身看着她,说:“我去洗个澡。”
“不是刚洗过吗?”
话刚出口,对上他略带笑意的脸,她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就这么急不可耐?
她干脆不作声。
王隽说:“这身衣服是脏的,我去换掉。”
他从她前边经过,刚才从外面回来的那股寒意还在,从她面前滑过,她转过脸,他已经走到盥洗室门口,然后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