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时候。
郝桃和徐向北辗转在北京,住在大桥的窑洞下,她身上带着刘阿嫂给的那张卡,一分钱都没用,只花光了自己的钱,她又找不到工作,更没钱租房。
晚上的时候,桥洞下有许多蚊子,他们搭了一个棚子,但蚊子很狡猾,嗡嗡嗡的,还喜欢乱叮人,她怕吵醒徐向北,每次趁他睡着,都要起来拍好一会蚊子。
晚间的风透着清凉,残月的影子耷拉在大桥上,与桥底下的阴暗相差甚远,黑海的颜色像会吃人的妖精,拖着长长的翅膀。
晚上,她起来打掉了两只蚊子,然后躺在徐向北身旁。
快至半夜。
她听见旁边人的动静,见他坐在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盯着电脑,一动不动的,她知道,那台电脑比他的命还重要。
她也没睡着,半夜起来,蹲在他身边,她看不懂那些游戏,也看不懂他的操作。
青年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鼠标,她有些好奇,凑近了他的手,能看见他的手上的青筋,很诱人。
徐向北披了件衬衣,正起劲,突然少女炽热的气息扑在他手上,他震颤之余。
被这种感觉惊到。
“你……做什么?”他问,嗓子跟卡了核桃仁一样,暗哑又深沉。
她说:“好奇”,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背后是一片死寂的黑海。
像神女落难。
“你想试试吗?”他问,莫名的心里一阵悸动。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已经开始期待她的感觉了。
少女清亮的声音,在空洞的大桥下响起:“我不会”
他听着挠人心窝,又突然笑了,“我教你啊”
郝桃一怔,感觉他的笑很奇怪,宠溺的话夹杂着不明的情绪。
猎人的眼神极为小心,害怕被察觉出异样,压制着满身的情欲,只需藏起獠牙,小兔子就轻易上钩了。
他将她圈在怀里,宽大的胸膛牢牢禁锢着她的身子,他掌握了主动权,也掌握了她的全身。
他的手握着她细软的小手,在鼠标上按来按去,她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只能感受到身后人的急促。
她想起他上次的高烧,以为他又生病了,又惊又怕,一转过头就碰到他的侧脸,柔软的唇擦过他的下巴。
青年呼吸一滞。
她呆了半晌,才从夜里找回声音,“徐……徐向北?”
如果不是夜色太浓,郝桃想,她此刻的脸肯定能红的滴血,但她庆幸,庆幸是黑夜,否则,她真的会羞死。
他从喉咙中溢出一个暗哑的音,“嗯……”
她问:“你没事吧”
湿热的气息在他下巴处,来回打转,他呼了口气,开始享受这种气息,乞求她:“桃,你靠近来一点。”
她听到了,这是徐向北第一次只叫她名字里的一个字。
她不懂,只发觉他现在很难受,她挪了挪,将胸脯抵到他的胸膛,然后紧紧相依。
他几乎绷紧了身体,将她用力抱紧,宽阔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动,让她靠在他的右肩上。
她问:“你怎么了?”
“我想……”他只说出这两个字,立马制止住了接下去的话。
他怕下面的话会吓到她。
随即改了口,恢复了平淡的语气,“别动,让我抱会”
她“噢”了一下,任由他抱着。
刚开始他还很细致温柔,慢慢的就开始乱动,一会他的手握着她的腰,一会下巴蹭着她的小脸,一会又上下摸着她的后背。
没过会,他就放开了她,开始引诱,“想不想玩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