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叫谢志宏,但是他只让我们喊他的英文名roy,说这样听起来特有那么回事。以前kaven问过他为什么要做这行,他回答他的理想是要服务全人类‐‐而b这种行业则是最直接的服务方式,他要体验社会最底层最卑贱最令人不齿的工作。我那时听傻了眼,直觉他有病或者是撒谎‐‐做这行,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哪那么多千奇百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他认真的样子又迥然不象玩笑,交往久了,我才知道,他单纯到根本不懂得撒谎。&ldo;对了,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rdo;&ldo;啊!&rdo;他好象终于回过神来,一拍脑袋:&ldo;又有人来找你了!&rdo;&ldo;这么早?&rdo;会有什么客人啊?我推开二楼的房门,呆了一下:&ldo;你怎么到这里来了?&rdo;小b从沙发里站起来:&ldo;毕业论文的题目出来了。&rdo;我冷笑了一下:&ldo;做鸭还要毕业论文?&rdo;&ldo;展凡!不要自己作践自己。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rdo;小b递过一个牛皮纸袋,&ldo;这一年多,你除了考试,连一节课都没有上过,但是我每一节都替你点了名,为什么?我希望你还能回到‐‐&rdo;&ldo;不可能‐‐小b,我‐‐&rdo;我看了他一眼,&ldo;永远都回不去了。&rdo;&ldo;但是,你总要拿毕业证书啊?!否则你要怎么和你的父母交代?他们‐‐他们真的以为你在念书啊!&rdo;小b已经开始激动了。真傻,我自甘堕落,他激动个什么劲?!但是他的话,却真的提醒了我:对啊,还有我的父母‐‐他们是我仅存的愧疚与遗憾,就是骗,也得好歹骗个毕业证书回去啊。我五味陈杂地接过那个袋子:&ldo;你无须为我做那么多的。&rdo;&ldo;我们是兄弟。&rdo;他很认真地看着我,&ldo;一辈子都是。&rdo;我很想感动甚至落泪‐‐但是我只能平板地开口:&ldo;谢了……&rdo;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大喜大悲的感知,在我的生命里,只有晦涩,与麻木‐‐只要不让我有多余的时间来胡思乱想,叫我做什么都好,真的。&ldo;有空来学校吧。&rdo;小b起身,&ldo;我要回去了‐‐你的论文还要有指导老师呢‐‐这我可不知道怎么帮你了。&rdo;我无所谓地一笑:&ldo;我不会回去的。&rdo;他扭过头,又瞪着我半响:&ldo;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没人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更没有人会知道你在做这行‐‐我不会说出去的!&rdo;&ldo;不是这个原因。&rdo;我闭上眼,&ldo;我喜欢这个工作‐‐无拘无束,多好!还不比上学强?&rdo;&ldo;你‐‐!!算了!&rdo;他被我气的没话可说,一甩门走了出去,突然又折了回来:&ldo;……忘记和你说一件事了‐‐柳寒的处分一撤消,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人家现在可是风光无限呢!&rdo;&ldo;是吗?&rdo;我微笑,&ldo;有空替我恭喜他。&rdo;小b彻底呆住,或许他根本没想到我的反应是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漠然。&ldo;展凡,你的心,真的死了。&rdo;什么都激不起一丝波澜。&ldo;拜拜。&rdo;我仍旧没有回应,扬手送客。小b,这里不是你要来的地方。我承你的情了,但是,还是请你放手吧。我与你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曾经的大学时光,也永远消逝在当年那场痛苦的决裂中。从此以后,再无回头路。我们都一样。谁都无力阻止。roy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蒙着头趴在沙发上。&ldo;那人谁呀?看来不象是你的客人。&rdo;他也在沙发上坐下,&ldo;跟个学生哥似的。&rdo;我爬起来,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过于随意。&ldo;有事吗?&rdo;&ldo;老板说又有人点你了。&rdo;他拍拍我的肩膀。&ldo;和kaven说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做。&rdo;小b的出现让我整个心没由来地烦躁起来。&ldo;你咋了你?c来了啊?&rdo;他推了我一下,&ldo;咱这种人能推三阻四的装大爷吗?再说了‐‐这人可是个行家,你不去,其他人又有约了,难不成叫吴贱人应付他啊?&rdo;&ldo;那是你们的事。&rdo;&ldo;展凡‐‐你今儿到底怎么了?他可不是能轻易糊弄的主儿‐‐我接过一次,差点没死过去‐‐再直接点吧‐‐&rdo;他竟然将手伸向我的跨下,&ldo;你这要是没硬上个四十分钟,那老变态是绝不会满足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