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的,是弟子的错,请家主责罚。”张羽逸急忙摇头说道。
“哼,幸亏你带领弟子回家族来没有被人发现,否则,你当我会轻饶你。”张丰作为一家之主,若是刚说完弟子都回家族去了,转眼就被人发现是假话,那不是让他啪啪打脸吗?
张羽逸听着家主的训斥,一声都不敢出,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族中众人见家主眼中冷光闪烁,怒气不减,纷纷动脑子思索起来,不敢再随意应付。
“家主,我觉得此事失败主要在于鬼王翎姬。”一位长老起身行礼。
“哦?此话怎讲。”张家家主见终于有人提出见解,眉头略显舒展,坐在大厅最前方的凳子上,端起茶碗呡了一口,静待长老开口。
“之前咱们和翎姬商议合作共战世家一事,翎姬也是答应帮助的,并派出善使虫符之人潜入袁家,配合我们张家扫清论道大会障碍。可是,此人并未发挥应有的作用,连柳家的小妮子都未拿下,可见翎姬的荐人不当。除此之外,若是翎姬在祈愿之地,与我们张家联手,肯定会把另外三家全部留下。”这位长老说到此处,更是激动地握紧拳头,像是已经成功了一样。
张家家主淡定地饮了一口茶,示意这位长老坐下,然后缓缓说道:“你先别急着激动,错过这一次,下次还不见得有这样的机会。”而且张家家主可不认为,这次事件翎姬是主要问题。
“家主,我有其他的想法。”
张家家主见是大长老欲要讲话,赶紧随着她站起身来,十分客气地说道:“长老坐着说即可。”
“谢谢家主,我坐久了有些累,站一会。”这位年迈的长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身后的弟子赶紧上前扶住,“虽然在下未跟随家主去,但是也多少听徒弟说了些,若是说的不对之处,还希望家主海涵。”
“大长老可以畅所欲言,不用顾忌。”大长老比张丰岁数大多了,也是少有的接触过张丰父亲的人,若是真有论资排辈,张丰都得称呼师叔,他又怎敢给大长老脸色看。
见家主恭敬的态度,长老倒没有自恃清高,认真地说道:“此事呢,众位好像都忽略了那个叫初六的娃子,咳咳。”长老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这个初六不仅帮柳家的丫头安然度过了论道大会,而且想来祈愿之地发生的事也有她的手笔。家主可还记得你到祈愿之地时,这两个丫头在做什么?”
“当日阴气与雾气参杂,她们二人……好像在树下与翎姬对峙。”张丰家主皱着眉,试着回忆当时的场景,却发现并没有太深的记忆。
大长老听着张丰家主的说法,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摇头道:“既然当时雾气弥漫,想来家主也并未看清树下的情况,又是如何确定她们二人是真的在与翎姬对峙?”
张丰家主瞬间被点醒,眼中精光一闪,“大长老的意思是这里面有问题?”
大长老闻言摸了一把胡须,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张丰家主在地上来回踱步,暗自思索。他之前一直认为此次计划失败是拜柳家那丫头所赐,倒还真未考虑过初六那兔崽子。现在经过大长老这么一提,将注意点放在初六身上,很多事情就说的通了。
从论道大会开始,初六就当众顶撞他,不仅为自己开罪,还让他张家颜面受损,后来大会提前结束,这小丫头竟然提前出现在祈愿之地,看来此女心思并不她长相那么单纯。而在他们到祈愿之地前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还有一点张丰家主没有思考明白,以翎姬的修为连他对上都得掂量掂量,又怎么会和两个孩子纠缠到他们来,可若是做戏的话,初六身上的伤又做不得假,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张丰家主沉吟半饷,还是将心中疑问提了出来。
大长老弯着腰,在弟子的搀扶下缓慢坐回凳子上,说道:“家主,此事到底如何,不妨派人查一查初六这娃子,想来会有些线索。”
张丰家主也觉得初六是可疑得紧,立马派人去调查。
这若是初六在场,一定会为这位大长老拍手称赞,当真是眼神犀利,见解独到,一下就抓到了重点。不过张丰家主也是想的过于美好,这会想调查初六,肯定是要废些功夫的。
因为,自打从祈愿之地回来,翎姬也没有闲着。
“我不管你们是打算跟随我还是跟随初六,现在都有一件事告知你们。”翎姬坐在高椅之上,手里把玩着有百年历史的酒杯,睥睨着跪在下方的众鬼,“你们跟随我从祈愿之地回来,想来也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我呢,答应过初六不会伤害她以前的部下,当然,我也不会伤害我自己的部下,不过嘛……”
这突然而来的断句,让众鬼心都悬了起来,统统集中精神,生怕听错了自己的下场。
鬼王优雅地端起酒盅,略微呡了一口酒,回味了一下说道:“禁足。”
这两字一出,二十几个鬼纷纷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突然就落下了。
也不怪他们紧张,在他们还活着的那个年代,出现这种事肯定是被杀人灭口的下场,根本不会活下去。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死了,但是魂飞魄散还是非常有可能的。现在一听,鬼王只说禁足,真的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