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椅很柔软,躺进去的容涧舒服得就想睡觉。
仔细想了想,他低声道:“没有,只是偶尔会做梦,醒来就忘记梦见什么,只记得那种空dàngdàng的感觉。”
顿了顿,他指着心脏的地方,又补充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过。”
张làng坐在他身边,轻声缓缓诱导:“现在你先闭上眼睛,慢慢回想,想得到什么就说什么,放松心情,不要紧张,不要抗拒”
四下里很安静,容涧靠在沙发里慢慢阖上眼,张làng的声音轻慢而沉稳,循循善诱,一句一句像海làng般回dàng在耳边。
“梦境里,是什么颜色?”
沉默了一会儿,容涧低声说道:“白雪地黑的人影黑发”
“你有没有对什么东西,有特别qiáng烈的印象?”
“照片,存钱罐。”
“谁的照片?”
“不认识,一个女人”
“女人?”
“嗯,”容涧依旧闭着眼,眉头却不经意的蹙起,无意识地有重复了一遍,“不认识她”
张làng顺着说:“她漂亮吗?”
“看不清应该很漂亮的”容涧长眉展开,语气更像呢喃,“她在哭”
“为什么哭?”
“有一个男人,消失”
张làng望见容涧紧闭的眼皮不安地轻颤,微皱起眉没有说话。
容涧搭在把手上的双手慢慢收拢。
“还有、还有一个人!”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急促,“同同”
张làng低声问:“同什么?”
容涧无意识地摇着头,眉心紧紧皱起,握拢的手背几乎bào起青筋。
“放轻松,不要勉qiáng”张làng轻轻按住他的手背,放缓声音安抚着。
“病房白色的”容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带上些微颤音,胸膛剧烈的起伏,仿佛脑海中泛起翻天波涛,一波一波地袭向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