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刚准备开口说话,忽然一大片阴影从头顶上投下来。
两人抬头,冷不丁望见容涧跟个木桩似的杵在那里,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陆挺乾。
“容先生有事?”陆挺乾诧异地挑了挑眉。
容涧指了指他身后的门,淡淡道:“你挡住厕所门了。”
陆老板只得无语地让开一条路。
见容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垂目望着林焰修,神色复杂,压低了声音道:“这是你想要的?”
“与你无关。”林焰修合上杂志,语气不咸不淡。
陆挺乾嘴角一翘,冷笑着低声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还会和你这么亲近吗?”
这一次林焰修没有回答,彻底地沉默下来,握住杂志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
接着耳边又传来更加冰冷无情地话语:“他以前有多排斥你我,难道你忘了?”
“还是说。。。你指望他永远都不想起来?”
“哗啦”一下,门再次打开。
容涧站在门口望着陆挺乾,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站在厕所门口?”
陆老板:“。。。。。。”
越过他的一瞬间,容涧忽然转过脸甩下一句话,语气冷淡却不容置疑:“我和林焰修的事,与你无关。”
坐在椅子上的林焰修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种话居然会从容涧嘴巴里面跑出来,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一只手伸到他头顶上——就像给牛奶揉肚子那样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容涧低沉平淡的嗓音清晰地传过来:“我不会讨厌你,以后都不会。”
林焰修顿时僵那里,整个人像是被pào轰过似的,脑袋都开始发晕了,脸色涨红,憋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至少足够周围的温游他们听见了。
陆挺乾惊讶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慢慢化为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招呼也懒得打径自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容涧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施施然坐着闭目养神,身后的林焰修看他这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脸颊烧红到耳根,盯着舷窗外啥都没有的天空,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却被那短短一句话搅得地覆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