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辰长那么大都没被狗咬过,既觉得疼又想着要不要打疫苗,他初来时李二叔就被野兽咬了险些丧命,他这会儿有点怵,怵狂犬病发可能会有点疯!苏晓辰正想着呢身后的捕快又追了上来,已经不放箭了,但手里都拿着刀,还有另外两条猎狗。
苏晓辰皱眉,对狗他开始有阴影了,他不想正面和两只猎狗对抗,猎狗的速度太快防不住。如此苏晓辰只能加快速度下山,在越过一棵大树时苏晓辰随手扯断了树干上的绳索。
咻咻咻几声后传来捕快的惨叫,苏晓辰没有回头,这不过是他临时设的机关,杀伤力不大并不能阻拦身后的捕快,他只是想尽力争取时间罢了。
水声近了,苏晓辰放弃奔跑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身后的捕快不敢随他一起跳,就是猎狗也站在边缘处止不住的吠。
山坡下就是河流,苏晓辰直接摔进了河里,河水很深,身子没到底河底,不过这么摔下来也够他晕一阵了。苏晓辰在水里扑腾了好几下才找回节奏划向河对岸,扒开杂草在石壁上刻了三十两个数字。
之后苏晓辰又将杂草掩饰回去,山上的捕快也到了河岸,举着火把寻找苏晓辰的踪迹。苏晓辰屏住呼吸潜入水底,借助水流往下再冒头时已经是十几米外了,苏晓辰没打算上岸,只是偷了口呼吸后继续下潜打算避开这些捕快。
苏晓辰游出去几米,好不容易结了痂的伤口又让他折腾裂开了,加上今夜受的新伤苏晓辰只觉一阵头晕,胳膊也跟着失力,身体完全被河水的流向掌控一直向下流去了。
苏晓辰觉得难受,特别是被猎狗咬过的手臂止不住的发抖,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也不知是太痛了还是狂犬病发。
苏晓辰在湍急的河流里沉浮好几次才撞到暗网停了下来,他拽着绳索稳住身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到岸边坐下。身体发烫的厉害,可并感觉不到那份灼热,反而冷得发抖。苏晓辰按住猎狗留下的伤口,手指不停使唤的抖着,完全没有站起来的余力,而火光却是越来越近了。
是躲不开了吗?但愿他死了捕快会作罢,不再深究村民的罪责。
苏晓辰想着,意识含糊不清起来,正要睡下时一连串的狗吠将他惊醒,气血一阵翻涌令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不要紧,一直被他放在怀里的锦盒被震出了一角。
苏晓辰将锦盒取出,这是穆煜铭留给他的,被他带了出来,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晓辰盯着锦盒,先下他怕是快死了,那就看一眼吧。苏晓辰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色泽通透的白玉,那是穆煜铭一直拿着的玉佩,代表了穆煜铭的身份!
“你是蠢货吗?”
苏晓辰问,怎么能把代表了身份的玉佩留给他?!先下就算他死了,只要捕快在他身上搜出这块玉佩都会连累到穆煜铭,纵然他是官!可朝堂之上针锋相对的大有人在,若借此由头发难穆煜铭又该如何!
苏晓辰重重的将锦盒合上,这东西绝对不能被捕快发现!
绝对不可以!
苏晓辰拖着重伤的身体爬起来踉跄走到河边,此刻捕快已经赶了过来,苏晓辰丝毫不做犹豫的将锦盒绑在一块石头上反面沉水。锦盒上沾有他的气味,不管他扔到何处都会被猎犬叼回来,只有在水里才不会被找到!
苏晓辰放石的动作很轻,捕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赶过来时苏晓辰就坐在河边,血水跟河水早已经将衣服染透,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将死的模样。
“杀了他吗?”
几个捕快将剑横在他的颈上,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斩杀不死阎罗,现今人已抓到,是不是要直接杀了!
“不行!书信还没找到,难保他不会留给别人!一定要让他把书信的下落说出来!”
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走过来,穿着打扮和捕快不同,看样子是县爷身边的亲信,捕快们也都听他的。
“那带回去县衙?”
“不能带回县衙,钦差大人对剿匪很是重视,若将此人带回必然会亲自审问。”男人又道,他的心思可比这帮捕快沉稳多了。“带回城郊的别院,别让他死了!”
“是!”捕快领命将苏晓辰架了起来,连夜下山直奔县城去了!
奉县!穆煜铭已经在客栈坐下,经过半日的调差坐实了柯万里的罪名,同样也听说了钦差的事。
“这钦差派的是谁?”穆煜铭问,钦差比他后来,所以他并不知道。
“周易,江老的门生,跟江老一样是个直肠子,因得罪了付丞相一党被连续降级,陛下不忍其才气埋没才下旨让他监察南方各个州县。”甲易说道,这事他是知道的,因为觉得不重要才没禀报给穆煜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