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耻的回答:&ldo;因为我终于可以有两个月的时间看不到你们四个人了,人生之一大幸事啊。&rdo;反光镜里的张思同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兴奋。
他也开始笑,大笑,并且甩着头跟着我一起唱。
买好东西回来时,我依然唱着《朋友》,张思同眼看点播台只有这一首歌曲,只好又跟着扯着脖子不甘落后的一起唱。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也是无数遍里的最后一遍,&ldo;朋友一生一起走,哪些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有你,还有……&ldo;我草!&rdo;
最后两个字不是张思同也不是我唱的,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唱的,是嚎!我们的歌声戛然静止,就像煮沸的水突然被冷却。
何伟,我确定是何伟的声音。
声音里没有戏虐只有恐惧,听到这声尖叫我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突然被凝固,和张思同在停顿了几秒后,连车都没停好就拼命的跑进院子。
然后我们一起用近乎绝望的嘶哑声喊出:&ldo;我草&rdo;!
盒子里的尸体(4)
小孩问父亲:&ldo;爸爸,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带我去游乐场玩啊?&rdo;
父亲皱了皱眉:&ldo;不是说了吗,有毛月亮就意味着可能要下雨,所以我就带你回来了。&rdo;
小孩很懂事的&ldo;哦&rdo;了一声,然后又问:&ldo;对了,你昨天晚上带我回来之前在和谁说话啊?&rdo;
父亲:&ldo;一个老爷爷。&rdo;
小孩:&ldo;我没看见老爷爷,就看见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rdo;
&ldo;胡说。&rdo;父亲:&ldo;不能和爸爸开这种玩笑。&rdo;
小孩:&ldo;我真的没有看见老爷爷。&rdo;
父亲给了小孩一巴掌:&ldo;我告诉你,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rdo;
一个盒子,一具尸体,尸体在盒子里。
盒子里是一具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童尸体,严格的来说是一具残缺的尸体,她左手的食指断裂,额头的表层绽开露出森森白骨。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在那张长着巨大肿瘤的脸上,有几只蛆虫从鼻孔里钻进钻出,然后越来越多,从嘴里耳朵里眼睛里,粘稠的尸液顺着肿大的脸颊慢慢的往下滑落。
看见这具尸体后,我立刻想起了一个月前和小玲开过的一个玩笑,然后整个人像抽风了一样抖动。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赶到。
从车子里下来三个人。
一个体形微胖的中年警官走在最前面,并向我出示证件:&ldo;我叫韦一凡,刑侦队队长。&rdo;另外两个警察戴上口罩和专用手套开始开始对盒子里的尸体进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