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想邀请铭尘到家里做客两天,&rdo;何文宣还是说了出来,&ldo;只有铭尘一个人。&rdo;何鸿雪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随手把雪茄扔在了桌子上,他坐在了客厅的棕色皮沙发里,手指轻轻在沙发上飞快地点了点:&ldo;这件事有告诉铭尘吗?&rdo;&ldo;还没有。&rdo;&ldo;他想要铭尘。&rdo;这是一句肯定句,沉默了大概两三秒以后何鸿雪把问题丢给了何文宣,&ldo;这个月里他是属于你的,这件事情你自己决定。&rdo;把铭尘给小布莱克两天顺利换来小布莱克的支持,亦或者是寻找其他的办法。理论上何文宣的确可以自己做这个决定,仅仅是理论上。何文宣说道:&ldo;他是你的人。&rdo;归根结底,铭尘一开始是属于何鸿雪一个人的,如果不是那天何文瀚喝醉了做出那些事情来的话。何鸿雪曾经做出过一个在外人看来理所当然,对某些人而言却格外残酷的选择,看到现在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铭尘时,何文宣偶尔也会在想,当初铭尘吞药自杀他是不是也是凶手之一。&ldo;你自己决定。&rdo;起身拍了拍何文宣的肩膀,何鸿雪仍然把这个选择题丢给了何文宣。当年在亲人和铭尘之间,何鸿雪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兄弟,何文宣也是这样。现在呢?这一次仍然得由何文宣自己来做决定。你会如何选择(九)在书房里喝了一杯酒的时间里又翻阅了一遍小布莱克的资料,何文宣回房间的时候铭尘已经洗完澡穿着浴袍靠坐在床头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随意换着台,看到进来的何文宣,铭尘淡淡看了眼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一边继续换台一边平静的说道:&ldo;我不会向小布莱克道歉的。&rdo;坚决的态度就像是在说,我宁愿死也不会低头认错。&ldo;他是不是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rdo;何文宣坐在了床边,抬手轻轻搂住了男人的肩膀。&ldo;我很想揍他。&rdo;然后他就揍了,就是这么简单。&ldo;你以前胆子可没有这么大。&rdo;何文宣笑了起来,顺势抱住了身旁的男人,他凑近了铭尘颈间深深吸了口气,鼻息之间满满的都是铭尘淡淡的沐浴冷香。把铭尘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何文宣抱紧了这个仍然英俊而富有魅力的男人,是错觉吗?总觉得失忆过后的男人像是在冰冷的海水里被浸过一样,浑身都透着疏离的冰冷气息,迷人的,令人疑惑的,却又想时时刻刻抱在怀里不愿意松开手。他贪恋这个男人的气息和体温,贪恋铭尘的每一寸皮肤和肌理,想念着掌心下身体的紧绷与柔软。每一天清晨醒来都怀抱着这个男人,满足得仿佛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候。如果铭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宠物,何文宣会毫不犹豫地把铭尘送出去,但就像是他曾经和铭尘说过的一样,对他来讲,铭尘是与众不同的,这一点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明显,也格外重要。&ldo;你也说了,那是以前。&rdo;轻轻靠在了何文宣的肩膀上,铭尘双手揽上了对方的后背,&ldo;我给你惹了大麻烦你还笑得出来?&rdo;&ldo;对,你不但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还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rdo;双手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把人压进了柔软的白色大床里,何文宣静静看着深陷白色被褥之中仿佛任由他宰割的男人,半干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几缕柔软的刘海搭在光洁的额头上,微微敞开的浴袍领子底下隐约可以看到前几天晚上他在铭尘身上留下来的痕迹。他很少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印记,但他现在只想在铭尘保养得很不错的皮肤上留下发红的痕迹,像一颗颗娇艳欲滴的红草莓,透着迷人的香甜可口。&ldo;你不会放弃我的,&rdo;微微歪了歪脑袋,一脸自信的铭尘握住了何文宣的手腕,从他那饱满的嘴唇里溢出来的声音像极了大海深处人鱼的歌声,诱惑着水手走向没有归途的大海深处,&ldo;你会保护我的,何文宣,你会这么做的。&rdo;笃定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某个藏了魔法的咒语。他会找到其他拉拢小布莱克的办法,其他让小布莱克的目光从铭尘身上移开的办法。&ldo;你今天应该是我的舞伴。&rdo;何文宣把铭尘从床上拉了起来,虽然今天铭尘是作为何文宣的舞伴到的慈善晚宴,可惜的是铭尘把他的第一支舞献给了小布莱克而不是何文宣。何文宣无法不去回想聚光灯下在舞池间随意挥洒优雅与迷人舞步的男人,就像是有一条小毛毛虫趴在他的心脏上不停的扭来扭去,今天和铭尘跳舞的人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