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在被杀死。
重击声。
&ldo;兰迪?&rdo;她柔和地喊道。
没有回答。
她拍拍门。&ldo;吉米?&rdo;她的心脏怦怦乱跳,伸手去抓球形捏手。她不由自主地决定是否要把门打开,但是她发觉自己在本能地行动。她摸到的金黄色金属捏手挺凉,她慢慢地转动,有点希望门是锁着的,推不动,但是它在她手里转动得很容易。
重击声。
她砰的一声打开了门,但是除了毛墙和铜床的床头以外,什么也没有。她下定了决心。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许还得一直走下去。凯茜吸了口气,鼓了鼓勇气,推开了门。
她眨了眨眼,盯着看。
在房间中央的一张大床上,躺了一个裸体的男人,他手脚伸展着。嘴巴里塞着东西,被绑住在床上。
裸体的男人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勃起在那里。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只是由于意志的力量才控制自己没有叫出声来。这不是她预料中要看到的东西。她想的是会找到吉米。她甚至做好了看见血的思想准备。但是,呈现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她所预料的,因此,她在不靠墙的地方所看到的事情使她大吃一惊,感到迷惑。她第一个想法认为这是兰迪,或者是兰迪和他的母亲一起把这个人囚禁在这里,由于某种人们不知道的原因监禁起来。他污秽不堪,只有那汗迹斑斑的汗衫卷了起来才露出褐色脏东西下面的白肉。他亚麻色的头发很长,乱蓬蓬的,未经任何梳整。他正在束缚中挣扎,而她能看见他腰上和脚踝上都绑了粗绳,把皮肤擦得红红的。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把人囚禁在这里?
又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勃起着?
床是房间里惟一的一件家具,它只是由一盏暗淡的灯照明,而且只是通过几乎不透明的布帘才漏出一点光。靠着床脚对面的墙,放了一个细细的鞭柄。鞭柄旁边,地面上是一条女人的白色紧身短衬裤。
到底在这里发生着什么事?
凯茜慢慢地朝房间走去。她想把她的眼睛盯在被绑着的男人脸上,但是她的目光总是离不开他大腿之间那勃起的器官上。这么大的阴茎吓住了她。她舔了舔嘴唇。&ldo;你好。&rdo;她说。对于应该说些什么,应该怎么办,她没有把握。
男人的眼睛鼓得很大,他开始在床上猛烈颠簸,更加狂乱地企图挣脱对他的束缚。凯茜走得更近,把目光盯在他的脸上。她注意到他嘴巴里的封嘴条已经被口水浸透。他的胸膛上都是干了的精液。她在离床一英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知道她应该团结这个男人,解除他的束缚,但是某种想法不让她这样做。现在她比走进房间前更加害怕。这个男人有点问题。他精神错乱,或者患有癫痫或狂犬病,或者……病。他不断使劲企图摆脱束缚的方式,他为了挣断绑他的绳子而所施的力量,都不是正常的。这里的整个形势是绝对不正常的,她的本能告诉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给艾伦打电话。
&ldo;吉米在这里吗?&rdo;她胆怯而又愚蠢地问。
男人用他又一次挣扎做了回答。每次运动时,他的勃起就上下跳动。他在其封嘴条后面大声呼喊。
凯茜从床边往后退。她朝上看了看。通过窗帘的一条缝,她看见了外面车道里一道红光一闪而过。
红色。
卡特莉娜&iddot;韦斯特汽车的颜色。
她体内涌出了惊慌。她跑出房间并关上了门。房间里,床上的男人在继续挣扎。从他封嘴条下面响着充满狂怒和灰心的低沉喊叫声。
如果她能在卡特莉娜进前门之前跑到后门…
她听到了卡特莉娜钥匙在锁里的咔哒一声。
没有时间。
她试了试穿过大厅的门,但是它锁着。球形捏手转不动。她转了一圈,重新走进卧室。裸体男人仍然在其束缚中挣扎。他的阴茎还是像往常那么大,那么硬。甚至在她的大脑有意识地决定这样做之前,凯茜就开始行动,拉开了盟洗室的板条折叠门。这是一间空房子,除了卷好的绳子和一把拖把外,什么也没有;她很快地溜了进去,并在其身后把双重门关好。她向下滑落成蹲伏的姿势。她能通过弯成角度的板条看到房间更远的地方。她努力地回想,她在盥洗室里能否会被别人从外面看见。她没有注意过。她把手往上伸,试图把板条推平,但是它们推不动,而且这一努力还发出了挺大的噪音,因此她蜷缩成球形,保持不动并试图抑制呼吸的声音。
从房子前面的某个地方,凯茜听到了卡特莉娜沉闷的声音,接着是兰迪大声的嘟嘟声:&ldo;咔!咔!咔咔咔咔咔!&rdo;她的肌肉甚至被绷得更紧。她的一根踝骨砰的一响,声音很大。她把眼睛闭上了一会儿,试图平静下来,祈祷她不会被发现。
几分钟后,正在她害怕的时候,正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卡特莉娜走进了房间。凯茜调整了她头部的倾斜角度,并通过盥洗室门的板条窥视被部分挡着的景象。卡特莉娜走进了卧室,并在其身后关上锁好了门。这个女人是单独走进来的,而凯茜的第一个想法是:兰迪在哪里?她听到的是两个人一起进了房子,但是现在男孩沉默了,没有一点声音。他在其卧室里吗?
那么,吉米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