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城池所建之地必是四通八达之地,但为了城池安全周边却是屏障重重。而澜沧峡,就是青州城北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而且异常危险,只需在山崖上埋伏数百士兵便能扼守此地,让人空有兵力却无施展之地。
这便是武大郎所安排的阳谋,其余三面都有梁山贼寇围着,所以青州知府明知沧澜峡有危险却不得不走。当然肯定先行派出上百官兵翻山越岭抢夺沧澜峡的至高点,如果没有贼寇埋伏便直接通过峡谷,如果有只能冒险转回,与贼寇硬拼,两败俱伤也好过死的不明不白。
在沧澜峡等候的乃是解珍解宝两兄弟,第一次出征青州城大败而归,还被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今日当然要一雪前耻。因为沧澜峡地势太过险峻,明显人都能看出此地最易埋伏,那便反其道而行,早在沧澜峡另一面将整个出口都挖上了坑,挖的还是深近十米的大坑,放好竹竿盖好草席铺好了砂石,一个两个官兵通过不成问题,几辆马车一起必定掉落坑底,到时候再杀出让他们前进无门必定只能后退,到时候林冲哥哥早就率人封死了出路,除非官兵们能徒手爬上两百米左右陡峭的山壁,否则必定无处可逃。
一切尽在不言中,官府的中坚力量一次性让林冲及解珍解宝两兄弟给包了饺子,死了一半投降了一半,梁山方面则无大碍,死了十来个兄弟,不得不说这算一次大捷。
运气最好的反倒是跟随官府出城的地主商人,在城里官兵们还顾着他们,一出城早就随着知府大人狂奔,让家大业大马车多的商人地主们落在了后面,被梁山大军一围,立刻投降,虽然被缴了身家财产,但好歹保下了小命。
至此,梁山的战略基本达成,控制了东京东路及东京西路的一半,也就是后世山东省的范围,真正有资格与方腊他们并称四大反王。
大堂,早已不在梁山泊上,但现任梁山首领却全部聚集在一起,另外还有武大郎及手下干将,此刻正稳稳的坐在一起讨论梁山的未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此刻的梁山势力已经不再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土匪,也不能再用以前的目光思考问题,尤其在提出‘均田免赋’的口号之后,梁山的一言一行已经代表着大半个京东东路、京东西路近百万百姓的风向标。不按照口号的内容做,不需官府镇压,早就被愤怒的百姓给剁成碎片。
人多嘴杂、乱七八糟,让一群土匪莽夫讨论这个真是各自受罪,唯一能想到办法的也只有蒋敬、乐和、林冲等寥寥几人,不过因为各自出身的关系,眼光实在不长远,唯有按部就班仿照前朝的制度,可这不是武大郎和武松两兄弟想要的。
“诸位兄弟,我等虽占有一席之位,但因为手下无治理人才,治下管理混乱,不适合百姓发展,也不利于梁山的壮大。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有建立完善的制度才能让百姓安心生活,才会更坚定支持我等。既然众兄弟想不到好的办法,哥哥这便抛砖引玉,大伙一起探究探究。”吵闹了许久也没有对策,武大郎不得不起身发言,否则再吵下去不仅想不到办法,还会影响兄弟们之间的感情。
“我等虽为贼寇,但在朝廷眼中即为反王,既如此我等虽不称王,但有朝一日未尝不知,今日便以此设计。以武松为首领,为众兄弟之首;余下皆位兄弟组成内阁,每人拥有一票,可对武松虚妄之言进行反对,票数过半武松则必须听命,不可因为独立孤行使得梁山受损;之后六部,乃是吏、户、礼、兵、刑、工各部的总称。吏部为管理文职官员的机关。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的机关。礼部掌典礼事务与学校、科举等事。兵部明职掌全**卫、武官选授、简练之政令。刑部为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机构。具体职掌是:审定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会同九卿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工部为管理全国工程事务的机关。”
武大郎说了半天,可除了武松、蒋敬、乐和、裴宣几人在听外,其余一个个都没个正行,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受折磨,宁可和人打仗杀人,宁可被砍几刀,可武大郎这身份摆在这又不能起身走人,像阮家三兄弟此刻都已靠着椅子睡着了。
“如在六部之内担任职务,便取消内阁一票权利;吏部事关重大,人选稍后再作讨论;户部一职便由蒋敬担任,一年之内若无差错便可连任;礼部掌典礼事务与私塾、科举等事,非公正之人不可担,人选待定;兵部则非林冲林教头莫属;刑部为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铁面孔目裴宣最适合不过,操刀鬼曹正为副;工部为管理全国工程事务,便让九尾龟陶宗旺兄弟担任。”
不是武大郎贪权,六部一半的位置让自己手下担任,而是梁山上根本没有适合的人才,打架杀人冲锋倒是一个比一个狠,但让他们管理,还没有贪官污吏们管理的好,贪官污吏最多贪财,能让大部分百姓温饱,梁山一伙却只能让一小部分人活的痛快,其余绝对饿死的命。
“兄长,此事会不会太操之过急?”
武松被武大郎的话吓到,不是因为武大郎分配职位的原因,而是从武大郎刚才的话语中明显有着反意,而且还是一反到底直接为王的意思。可梁山虽然占有近一路之地,但根基却是薄弱的很,而大宋王朝虽然腐朽但依然是百姓眼中的正统,占山为王没什么要紧,直接举起反旗称王绝对是寿星上吊———嫌命长。
“二郎放心,我等要做的便是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至于正统,朝廷既然那我等无可奈何,过些日子我便上京讨要此地的官职,一切便名正言顺。”
“兄长不可,此事危险万分,何况蔡京老贼、童贯阉人、高俅视梁山如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二郎放心,此三人虽然阴险,但却都是明智之人,只要梁山势大,他们便不敢对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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