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是要做帝王的人?”江封悯又开始嘴欠。
舒云慈抬眸,颇为赞许地勾着江封悯的下巴说:“自然,帝王无情也包括我自己。所以你不要错付了心思,到时候哭鼻子我可不会哄你。”
这话说得颇为霸道无情,可惜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说出来,就算气势逆天,终究差了一点意思。
江封悯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小小的嘴一开一合,吐出不该这个年龄说出来的话。这种差异感从第一次就让她觉得有趣,到现在依然。抛开感情不谈,她愿意辅佐这个小女孩,和她一同谋夺皇位,甚至一同杀伐天下。她对于武学的至高追求,就是帮助舒云慈成就霸业。
面对江封悯热烈的目光,舒云慈收回手。“你的人要是有你的目光一半热,摸起来也能舒服一些。”
瞧瞧这话,这是嫌弃她摸起来不够舒服了。
江封悯到现在还是不能很好地控制真气外溢的问题,所以她根本不能和别人一起睡觉,谁都不愿意睡到一半被冻醒,然后发现身边的一切都被冻上。
“云慈,今天如意公主出嫁,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江封悯好奇地八卦。青灵郡主出嫁的时候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如意公主出嫁,舒云慈也该有所感触吧。
舒云慈皱着眉想了想,“成亲好麻烦。新娘子像被人耍的猴子一样,还要嫁给一个陌生人,太悲惨了。”她望天,“我才不要这样,没人能左右我的亲事。”
江封悯有些懵。她看到青灵郡主出嫁会对自己的姻缘多了一份期待,为什么舒云慈看到同样的事情会生出截然不同的感想?
“难道你将来不嫁人?”江封悯心里有一点小雀跃。
舒云慈眯起眼睛看着她,“将来我会广纳后宫。”她摸着下巴看着江封悯,“可惜你是我择定的将军人选,不然做个妃子也不错。”她扯着江封悯的衣领子,“你会不会侍寝啊?”
“咳咳……”江封悯大概是被勒住了脖子,咳个不停,脸上莫名红了起来。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会了。”舒云慈松了手。
“我可以学。”江封悯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下,两人都有些尴尬了。
寝殿里的幽兰香若有似无,带着一点魅惑的气息,不知是香的,还是人的。蜡烛突然爆了一个烛花,让两人突然省神。
“胡说什么呢?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屈指算来,你只有四年的时间了。封悯,别让我失望。”她告诉自己,那么多心血和药材付出去,总不能打水漂了吧?
“如果我让你失望了呢?”最近江封悯也是真皮了,没事就要撩闲。
舒云慈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敢!”
江封悯失笑,急忙摇头摆手,“不敢不敢。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尽力做到。”
舒云慈觉得这还像句人话,眯起的眼睛瞪大,给人一种软萌的感觉。江封悯见状忍不住伸手将人抱过来,“你最近在修习归元功的第二重,感觉怎么样?”
“还好,确实像大老头说的,会影响心绪,时常觉得心中烦乱,只想发脾气。”舒云慈伸手圈住她的脖子,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上。
江封悯了然地点头,“难怪最近喜怒无常……嘶……”她话刚说出口就感觉耳朵上一痛,被舒云慈咬了一口。
“本公主还不至于被归元功影响了脾气。就算是喜怒无常,你也得受着。”霸道、刁蛮、不讲理。舒云慈从来都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三皇子被贬,朝中唯一成年的二皇子开始整天提心吊胆。所有人都能看出,现在他是舒云慈即位道路上唯一的绊脚石。鉴于先后出事的两位皇子一个比一个惨,他觉得如果他出事,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二皇子的生母孙修容是个胆小怕事的,和宫中的其他嫔妃来往也不多,平日里就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为了儿子不得不来到幻玉宫探探钟昭媛的口风。
钟昭媛自然让孙修容放心,可惜她的话孙修容是不信的。一直等到舒云慈下课回来,得了舒云慈“二哥是个好人”的话,她才稍稍放心离开。
钟昭媛觉得女儿最近锋芒太过,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慈儿,三皇子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插手?”
“三皇兄是咎由自取。”舒云慈拉着母亲的手,“娘,如果我插手了,三皇兄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钟昭媛吓得一哆嗦,“你这孩子嘴里怎么总是打打杀杀的?慈儿,你到底是个女孩,难道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要做女皇帝?”
“有何不可?”舒云慈垂下眼眸,“隐国困顿已久,需要有个比父皇更厉害的明君。娘,您不觉得女儿是最合适的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