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舒云慈松开手,转身去看窗外的天色。
“四更了。”江封悯说。
舒云慈要下床,被江封悯抓住了手腕。“你要去哪里?”
“你睡一会儿,我要开始练功了。”她挣脱了江封悯的手,下床盘膝坐在之前江封悯坐的那把椅子上,催动内力,开始练功。
刚才江封悯就觉得奇怪,舒云慈使用的内力并不是她熟悉的内力。此时她用心感受着舒云慈的内力,发现确实有一丝陌生的内力夹杂其中。看到舒云慈练功,她不便打扰。只能在床上等候。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丝瓶过来敲门的时候,是舒云慈开的门。
“公主早。”丝瓶进来服侍舒云慈梳洗更衣。
小黑猫已经醒了,却还是懒洋洋地趴在那里不动弹。丝瓶的目光落在床上还在睡的江封悯身上,“郡主这是怎么了?”
“她差不多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这会儿补眠呢。”舒云慈看着镜中的自己,丝瓶今天梳了个民间少女经常会梳的发髻,她看着新鲜。
丝瓶将两朵珠花戴在舒云慈的鬓间,又选了一支蝴蝶双翅步摇给她戴上。如此打扮,显得青春妩媚兼有。
“一会儿吃过早饭,你去雇一辆马车,我们要赶路了。”舒云慈吩咐道。
江封悯是被一阵饭菜的香味弄醒的。她翻了个身,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也看到了桌子边的人。
“我还是第一次能在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江封悯笑得很温柔。
“谁不是呢?”舒云慈站起身亲自盛汤,小小的身子看着有些吃力。
江封悯起身,丝瓶刚好端着水进来。“江姑娘,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舒云慈抬头,“你是我的宫女,凭什么服侍她?”
丝瓶只是笑并不说话。
“别那么小气嘛。”江封悯起身来到屏风后,接过丝瓶拧好的帕子擦脸。洗漱过之后,丝瓶开始给江封悯梳头。
江封悯的头发丝很硬。平日里江封悯都嫌长发碍事,随意盘在脑后。只有回到凌国她才会让丫鬟给自己梳个像样的发髻。不过舒云慈是个不肯马虎的人,所以她每次进宫的时候还是有好好梳头的。
丝瓶给江封悯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的手慢慢伸向舒云慈的妆奁。盛好汤的舒云慈看到了,居然也没说什么。
丝瓶笑着取了两支银簪子戴在江封悯的头上,“这簪子虽然是银的,却是公主打小就喜欢的。样式简单却不俗,是昭媛娘娘亲自画的图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