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这边虽然借钱的目的没有达到,但见家长还算成功,“去哪吃个饭?”任北漫不经心的问道。
“前方路口靠边。”邓怜秋靠着座椅,打个哈欠,女神果然是放个屁都是美的。
“路边摊么?”任北颇为无语,莫非自己现在看上去都穷困成这样了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怎么走。”邓怜秋无奈的白了任北一眼,配合着冰山脸,别有风情。
我们的任小三爷正百无聊赖的用叉子叉着沙拉,左看看右望望的样子实在是不符合目前的环境,而至于邓怜秋,还是面无表情的咀嚼着面前装饰jing美味道不知的牛排,动作看不出什么优雅也不至于狼狈如某个萝莉,邓怜秋用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扫桌子另一面的任北,拄着下把的欠揍模样没有受到他眼前沙拉的丝毫影响,只是邓怜秋实在不懂他吃个沙拉为什么嘴巴会嚼的那么夸张,她还是不习惯男人随时随地的耍宝的xing格。
“喂喂,你说我们花了不少钱,吃这个破拌黄瓜和个半生不熟带血丝的牛排,是不是有点傻?”我们的任小三爷目前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他妈的,为什么花着钱还要吃着什么作用都没有的东西?花千八百块的都能吃的饱饱的扶墙走了好不好?
邓怜秋只是把她冷清的眉眼向上挪了挪,和任北相互对视一会,任北觉得他嘴里的沙拉都快被嚼的不用咽时,才懒散地张开樱唇,“没有啊,我弟弟说这里不错所以我拉着你来的,事实证明,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我,再找家馆子吧。”伸了伸吃东西微驼的后背,姣好的身姿暴露无遗,虽然邓怜秋的小胸脯不至于波涛汹涌,不过藏在衬衫后的山峰还是若隐若现地晃人心神,尽管任北已经几乎对美se无视,不过还是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帮助那差点在嘴里就被咀嚼到消化的沙拉进了肚子。
邓怜秋慢悠悠地拿着餐巾擦了擦嘴,也不打声招呼,自顾自的站起身往外走,任北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毕竟人家是开车出来的白富美么,人在屋檐下,就得跟着走。
就在两个人还在游荡的时候,李家已经炸开了锅,缘由李泽在月夜馆酒醉后说出邓怜秋和贾束的亲密关系后,引发李家老辈的注意。
现在的赵家可谓是全城戒备草木皆兵,赵家全部的子嗣全部被召集到赵家的庄园集会,赵放野刚到庄园,就看到自己叔叔阿姨辈的、哥哥姐姐辈的、弟弟妹妹辈的人全部在屋子内讨论着,见到赵放野还是各自打着招呼。
赵放野的父亲从楼下上来,赵禾涛是个看上去不怒自威的男人,具有一切上位者共有的长相,只是嘴唇略薄,在面相看来,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赵禾涛对赵放野摆了摆手,让他一同上楼来,赵放野怀着忐忑,低头数着楼梯,“放野呀,你可知道为什么那贾家小子是否和你交恶?”赵禾涛沉重的声音如同这地板,如此结实有力。
“因为汪表弟的事情。”赵放野心里早就把汪天松骂了个狗血淋头,虽然他也曾在电话里这么干了,但每想到自己会因此被人品头论足,就忍不住骂他一次。
“哦,那汪家有何反响呀?”赵禾涛的声音里透出yin沉,如同暴风雨前夕,让赵放野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哦。”赵禾涛若有若无的一句回复让赵放野感觉这短短二楼高的楼梯长的不行,“一会进去看爷爷先问候他健康,老人家的身心健康比别的什么杂事都重要。”赵禾涛的话将正在云游天外的赵放野拉回现实,看着心不在焉的儿子,赵禾涛也没有什么能形容的,父子两个并肩而过,赵禾涛缓慢地拍了拍赵放野的肩膀,转身而去,赵放野只感觉父亲原本宽广伟岸的背影多了一份疲惫和佝偻,不再多想,敲了敲门。
“进来。”沙哑如乌鸦过境的声音响起,刺得赵放野心里痒痒的十分不舒服。
一个如此宽阔的房间里没有一盏窗户,只有昏黄的灯光能让赵放野看清屋子里的老人,老人瘦骨嶙峋,拄着拐杖才能站起身,老人向后瞄了瞄被外面光线带走的影子,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关门。”
赵放野急急忙忙关上门,身后传来老人不好听的笑声,“放野呀,我就看中你这不做作的一点。”还想说什么,被咳嗽声卡了回去,赵放野连忙接了杯水,站在老人身旁,轻抚着老人的后背,老人的脸上没多少皱纹,白se的胡子老长,抬起头,一双亮的渗人的眼睛让赵放野猛地想起鹰鹫。老人伸出颤巍巍的手,一把扯住赵放野的领子,“我看中你当家主的原因是因为你们这代实在是拿不出手,你最为稳当保守,放野呀!你可是被别的老家伙称赞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可以作威作福啦?”
赵放野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已经无数次被这个老人把脖子这样揪住拉扯教训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老头子就这样教训,可现在自己都是快成家主的人了!他怎么还这样不考虑我的面子?
赵放野看到爷爷真的动怒,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爷爷,别气坏了身体。”他生怕这个可以做背后军师的老爷子这么一命呜呼了,赵禾涛,也就是他的父亲曾经语重心长的对赵放野说,赵永chun老爷子就是赵家的顶天柱,即使赵家只剩一兵一马,赵老爷子也有法子起死回生。
赵放野在一旁惴惴不安的站着,听完赵老爷子的话,一脸的疑问,“为何呀?我们赵家家大业大,他目前只是借势而已,看起来是个老虎,实际是纸糊的呀!再说,我们可以联合京都其他的家族一起吞掉他呀,我感觉加上王胖子家就足够和他势均力敌了呀。”
“当年,国内时态刚刚稳定(虚构历史),那时候哪里有什么财气过天的商人,全都是军人,特别是封官授勋的,都是上过战场流过血拼过命的军人呀,大家如同现在,遍地开花,举头并进,都在同一起点,当时那叫华夏四侯八王,定邦侯任海生、安国侯邓仙龙、左天侯李觅、右地侯李廓,任海生风头最盛,外号任三计,家里排行老三,三计定江山的壮举我还历历在目,邓仙龙也不弱,外号邓大帅,将帅之才举世无人不服,无数次令快要成功的异邦人闻风丧胆,李家兄弟又叫短命侯,那是和夷人拼过刀枪的真汉子,都是受了重伤,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赵楚梁王周柳程杨共称八王,邓仙龙不与我们八王纠缠,直接就安家,丝毫没有立业的心思,我看准时机第一个开拓华夏的商机,就是我们赵家的吃喝根子,赵家粮业,可是当年,那任老三自己领着贾束的爷爷,也就是贾乌,两个人创业,创立了国内各大行业的雏形,创立了华夏会,定邦会,两个人来算计我们七个人,硬生生抢走了京都一大半的资源,有了任家,只可惜,由于家族争斗,任家三年后就泯灭无影无踪,贾家也被迫修养声息,他们的成果被我们瓜分发展,时隔二十年后,一个叫任弄天的年轻人出现了,一步一步将任家的铁蹄踏在我们的命门处,快要扼喉的时候,又因为一个女人回了东北,又是一个二十年,我已经被任家那种办起事来全世界都让路的感觉给吓怕了胆,我今年七十岁整,看够了任家子嗣的骇人了,放野呀,别再和他们斗了,你之所以被我看中,不是你多优秀,而是你太保守,几乎还是我在背后执掌赵家呀,赵牧州可做大事,不够细心,赵游林则只能处理个家事,大事毫无建树之处,这么多年,我认为你做了两件最好的事就是十里长亭和十里长亭不留狂周,第一件事证明你有做大事的气魄,第二件事证明你对手够强,可以追赶鞭策得你不敢停下,你只要稳住,任家什么人来了都是吞不下你的。”赵老爷子讲了一大堆话,喝了一口水,露出了老年人常有的疲态,眼睛有些迷离,清亮的眸子也有点黯然。
赵放野还是不太相信,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隐忍多年,将自己的两个哥哥挤掉竟是这样的原因,站在下届家主的位子上,怎么会轻易放弃扩大赵家版图的机会,他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只是对赵老爷子言听计从!“爷爷,贾束是贾家人,而不是任家人,再说,四十年了,任家已经不能在与处于上升的赵家相提并论了。”赵放野对于每月都要看的数据图、商业进程记得都是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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