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金宁城的梁三爷养了个小宠,还是个瘸子。但是梁三爷却把人养在自己屋内,可是宝贝的紧。
“三爷,听说张老太爷最近得了只八哥鸟,通人性的很,还会学人讲话呢。”梁雀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梁三跟前,一脸笑意。
“我也想要。”
梁雀向来都是要什么,梁三就给他什么,从无例外,这次当然也一样。
梁三看着梁雀近乎妖冶的脸,又冲自己笑的那般好看,他向来是拒绝不了的,附身捧起梁雀的脸吻了几下,当即便遣了下人去寻一只最漂亮的八哥鸟给人玩儿。
又召来下人取了跟新的拐杖,通体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上面缀了一颗硕大的水色极好的帝王绿翡翠珠子,递给面前的人儿道:“我瞧你有些不喜那颗和田玉制的珠子,给你换了个新的。”
梁雀伸手抚上那根拐杖,似是有些欢喜,莞尔一笑,道:“不过是厌弃那紫檀木罢了。”
梁雀将拐杖叫下人拿了下去,抬手勾住梁三的脖子,细细的吻落在了人唇上。
梁雀是梁三从赌场里捡回来的。
八年前,梁三突然起了兴致,跑去他大哥的赌场里找乐子。
正觉得没趣准备离开时,角落那边突然传来了男人粗犷的叫骂声,女人的尖叫声,哭泣声,甚至还有旁人不怀好意的淫笑声。他听的吵的很,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去。
“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不敢了。”一中年妇人头发零散地披在肩上,身上也穿得破烂穷酸,跪在地上抓着打手的裤腿连连磕头不止。
那打手手里握着砍刀,一脚将妇人踹开,恶狠狠地拿刀指着她骂道:“敢在这里出老千,你真是不要命了,老子现在只要你一只手,你再嚷嚷就把你整条胳膊都砍下来。”
“求求您,不要,求求您……”那妇人满脸惊惧地哭嚎着
“等一下!”正当砍刀即将落下时,妇人突然大喊了一声,将站在一旁的拄着木棍子的男孩儿拽了过来,一把推到男人面前,“这个孩子,我把这个孩子孝敬给您,求您放我一马。”
那男孩儿手里的木棍脱了手,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张脸仍是木讷着。
见男人满脸不屑,手里依旧挥舞着那把大砍刀,妇人将人推攘着拉起来,竟一把扯下小男孩儿的裤子,就那样将人最隐秘的部分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众人分明看见,那小男孩儿双腿之间,竟藏了口女穴。
在如此难堪的境地下,那男孩儿似乎是没听见众人或鄙夷或奸邪的声音,神情依旧木讷,甚至没有去遮掩他那不同寻常的地方。
还没等人看够,一件深色大衣将男孩儿下半身包裹起来,梁三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这人我要了。”
那男孩儿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怯怯地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望向他。
“你叫什么”梁三倚在太师椅上,端着杯茶懒洋洋地瞥向面前跪着的人儿。
眼前的人儿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洗净之后当真是个美人胚子,还未长开,便以窥得日后绝世的容貌,只是长得太过美丽些,倒像是个姑娘。
思及此,梁三不禁轻笑出声,他下面那口穴,可不是像个姑娘吗。
“我叫雀儿。”小孩儿双手攥着梁公馆里的下人给他穿上的新衣服,不敢用力,可还是攥出了些褶皱来。脑袋垂地越来越低,一双耳朵也泛起了粉红。
“行。”梁三从太师椅上悠悠起身走到人面前,伸手抬起他下巴逼人跟自己对视,“从今天起,你就叫梁雀,跟着我,如何?”
自梁三在赌场里看到这孩子的时候,便觉得他这样的人不该死在泥潭里。在他受到屈辱的那一刻,他便决定保护他,带他走。
“三爷。”梁雀学着公馆里的下人那般喊他,答应了下来。
待梁三离开后,梁雀拄着木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自此,梁公馆里多了位小少爷,而那日的目击者,全部销声匿迹了,关于梁雀的事半个字也没有泄露出去。
其实曾经的梁公馆里也有位公子,名叫柳月,那人才是实实在在的宠儿,只是前些年被梁三厌弃,被人赶了出去,再没了音讯。
梁雀刚来公馆时,做什么事都是谨小慎微着,讲话也像雀儿一般声小,连下人都不敢使唤。
梁三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手里拎着给柳月订的新衣裳,烟青色的香云纱旗袍,准备跟人温存一番。走到西苑前,却看见梁雀一只手拄着棺杖,一只手抱着一叠衣裳,正踌躇地在院前打转不敢进去。
“你在这儿做什么?”梁三走上前抚上梁雀的脑袋揉了揉,问道。
梁雀见到来人是梁三爷,低下头去小声问了句好,而后又解释说自己前些日子不小心惹柳公子不高兴了,被罚日日给他洗衣服。
“可我实在不会洗柳公子那些名贵的衣裳,这件真丝长袍给他洗坏了,我不敢进去。”梁雀低头看着那件被他洗坏的月白色长袍,声音有些嗫嚅道。
梁三低头看了一眼那衣服,有些不以为意道:“衣服洗坏了丢了便是,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