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流逝,一晃已至午后,城头内,嬴政三人疾步而行。
“臭石头,如若被你娘发现你这般的模样,知道你受了伤,定是要恨死我了。”阿房苦着脸,低声道。
嬴政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也未曾料到这次出来会遇到诸多麻烦之事。”他笑了笑:“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也好提前有个对策,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公子,再过一个路口便要出了城头了。”司马润在旁道。
“等等。”听到司马润的话,嬴政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了两人。
“出什么事了?”阿房看了一眼四周,道:“休要再耽搁,我们要快些回去。”
“润,你不要再和我们走在一起,你的武功了得,想必在暗中跟着我们不是问题。”嬴政沉声道:“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你与我在一起,便将会置前辈于危机之中。”
司马润闻言,恍然大悟:“公子的心思果然缜密,既然如此,我便在暗处跟着你们,为难时刻再来相助。”
“如此甚好。”嬴政点了点头:“房儿,我们走。”
飞快的过了一个路口,两人便到了城头的出口处。
“石头,外面有好多人。”阿房见有许多人在守着出口处,不禁紧紧的抓住了嬴政的手。
“嗯!”嬴政点了点头。“房儿,你走在我的身后,如果发现异常,便马上逃走。”
“不,我不会与你分开。”阿房正色道。
“房儿,听话,不要让我分心。”嬴政的表情很是凝重,他轻轻地挣脱了阿房的手,大步向前而去。
嬴政的出现自然引起了城头外各方人马的注意。周复在看见嬴政时便悄悄地退到了人群之外,取而代之的是其手下的一个兵卒。这一切被赵其尽收眼底,他低头思忖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
嬴政缓缓的走到了三方人马的中央,被如此之多的目光紧紧盯着,向来沉着的他竟然也感到了一阵压力。
“他便是嬴政,速速将他拿下!”就在这时,太子一方忽然传出一声怒吼,众多刀斧手齐齐向前,向嬴政逼去。
嬴政心中猛震,他微微的退后了一步,不知在想着什么。
“有我在,看谁敢上前。”忽然,嬴政身后,为首的面具男子大喝,他猛然上前迈上一步,身后之众紧紧相随,一股肃杀之气突然蔓延开来。
一时间,对嬴政紧紧相逼的刀斧手竟有了一丝慌乱,他们纷纷停下了脚步。毕竟在不久之前,他们刚刚领教过面具男子的厉害。
赵其没有说话,只是在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一阵冷笑:“太子有所顾忌,不愿暴漏身份。那么,看来今日嬴政是有惊无险了。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赵其不定哪天便需要他的相助,那么今日为何不送他一个顺水人情呢?”
想到这里,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政公子乃秦国的太子嫡子,是赵王的贵宾,如今居住在城东,在下身为城东泰斗,自当要保护他的安全,汝等暴民,不顾赵王的脸面,竟然敢打政公子的主意。东城军听令,如若有人胆敢对政公子不利,就地正法!”
“诺!”
“政公子,请随我来,本泰斗亲自送你回到馆舍,有我在,没有人胆敢伤害你!”赵其轻轻挥了挥手,一辆马车顿时停在了嬴政的面前。
“看来是虚惊一场。”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赢奕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汗水,长吁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