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吊针的钱你自己掏。”或许是觉得威慑力不够,宋沅微抬着下巴,对他说:“还有今天的费用,我是不会给你结的。”
闻野低头笑了一下,他不知道宋沅平时是怎么管理公司的,明明生气也这么可爱来着。
车子一路往东开,到中心医院门口,宋沅把车停下,还没下车就被收费的大爷敲了窗户。
“小伙子,你看你这车都停在两个车位中间了。”
宋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坐在旁边的闻野解开安全带,然后说:“你下来,我来停。”
“不用。”宋沅十分冷漠地拒绝,他下了车,用很轻地声音问老人:“请问我交两个车位的停车费可以吗。”
老人愣了一下,宋沅接着说:“还剩下这么多车位,也不缺这一个。”
资本主义和莫名其妙的逻辑取得了胜利,宋沅带着闻野来到医院,测完体温后顺利的取了药,挂上了水。但宋沅比大部分病人还要娇气,他坐在输液大厅的硬座上,表情不太愉快。
“要不你先回去。”
宋沅瞥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把没有编辑完的短信删掉,替换成更加刻薄的语言,把不满撒在项目经理身上。
对着手机按了半天,宋沅才把手机放下,手指不小心碰了一下闻野的手背,宋沅愣了愣,把手指搭在闻野手上。
“怎么这么凉。”宋沅皱着眉,准备叫护士的时候,被闻野拦住了,“吊水都是这样的。”
宋沅显然对闻野的解释不太满意,但他没说什么,重新低着头看手机,看了一会儿,避开针头,把手放在闻野很冰的手背上。
闻野看了宋沅一眼,但宋沅依旧沉浸在打击在项目经理的快乐中,左手手指有些不灵活地按着键盘。
第一瓶液体输的速度很快,还剩下一点的时候,宋沅打算去叫护士换第二瓶,他刚刚站起来,就听见闻野喊他。
闻野看了他一会儿,才对他说:“闻述今天来家里了。”
宋沅垂在身侧的手指很轻地颤了一下,眨眼的速度变得很快。
“他来给你送展览的票,说你很想去看。”
输液瓶变得空荡荡的,针还扎在血管里,红色的血开始在针管里回流。
“他看见你了。”宋沅说。
“嗯。”闻野点了点头,手背的痛感逐渐变得明显,闻野动了一下手指,但宋沅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