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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第1页)

弟子们也会偶尔来探探他口风:“你不是和他俩一块回山的吗,觉得他二人之间有什么猫腻没?”陈落庭心知自己所言,关乎恩人声誉,总是回答:“师伯与师兄关系甚好,至于有什么,我便不知了。”此类模棱两可的话以避之。可心里头,对柳权贞却是鄙夷至极。以下作的手段控制住自己的徒儿,与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有何区别,还口口声声以仙君自居,实在是欺世盗名。他的日常是提桶去溪涧边打水。武道古说他底子差,需先练练筋骨,便先从琐碎之事做起。起先的时候,两手提半桶水还有些吃力,如今可一手各提半桶,也算是有点进步了。今日心痒痒,忖着柳权贞既然在来神峰逗留,不如去无念峰后山转转,许能碰着宵随意。他被柳权贞罚去乱剑峰,熬了半月,总算回来了,不知收获如何,身体是好是坏。无念峰的后山常年无弟子走动,奇花异草遍布,虬枝峥嵘,荫翳蔽日,几乎无可循迹之路。又有蛇虫鼠蚁出没,当真不可随性落脚。踏一步,还得瞻前顾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陈落庭心怨道。他踮着脚走了一些时辰,忽听林中有人语声,便循声而去。只见高石上站着一黑衣劲装少年,华盖的缝隙里射进一束光,那光正巧照于高石之上。石头边沿长满苔藓,中央部分许是经常受日光照射,光秃无一物。少年便站在石头中央,沐在阳光里,负手挺立,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陈落庭被这副光景迷得晕头转向,一时竟忘了出声唤人。“谁?”一柄折扇忽地飞出,呼呼旋转着,顷刻便至眼前,陈落庭还未来得及反应,折扇便被人当空截下,不知收回了何处。若再慢些,怕要身首异处了。“怎是你?”宵随意有些惊讶,“你怎在此地?谁让你来的?”一连数问,叫陈落庭不知如何开口。“我……”他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对方眼里原先饱含的温存现下似乎消失了,显得陌生而冷淡。“你方才可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宵随意又发问了。“我没听到什么。”陈落庭答道。宵随意的眼神缓和了些,口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凌人,上下扫了他一眼道:“是出来打水的,迷了路?”陈落庭不好意思道:“实际上是借着打水的机会摸鱼,想过来看看你,又不敢光明正大走正门,想着来后山说不定能偶遇。没想到我运气好,真让我碰上了。”他搁下尚且空空如也的木桶,朝宵随意凑近了些,后者却退了一步。陈落庭一滞,“阿意,你怎变得如此生分?是不是……是不是权贞师伯不让你与我交好?”宵随意肃道:“与师尊无关,你莫要牵怪于他。山门有山门的规矩,你既已入师叔门下,该当好好修炼医道,学些本事。浑水摸鱼之事,下次不要有了。”一番情意反倒被责怪,陈落庭煞是委屈,眼角似要溢出眼泪来。宵随意注意到他神情,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所言过重,便缓声安慰:“我口直心快,莫要动气。”陈落庭作势抽了抽鼻子,道:“你也是为我好,我不会动气。倒是你,山中都在谈论你与权贞师伯的事,你可知晓?”宵随意面色沉了沉,那些闲言碎语,他哪能不知,无外乎是一些凭空想象的莫须有之词。陈落庭见他不言,猜想他心里已有数。“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怎会是真的,他们不信我也倒罢了,你也不信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落庭急忙纠正,“我是说那姻缘线一事,是不是真缠在你与师伯手上?”宵随意道:“这说来话长,并非出于我和师尊本愿。”他眉宇凝蹙,显然不想过多谈论此事。陈落庭甚会察言观色,即便好奇,也不敢继续发问,转口道:“听说你昨日从乱剑峰回来了,师兄们说那地方着实可怕,你可有受伤?我这几日学会了把脉,容我搭个脉如何?”他一副跃跃欲试模样,宵随意却推却道:“没什么大碍,把脉就不必了。你在此地逗留的时辰长了,恐不大好,还是赶紧回去吧。”这是下逐客令了。好不容易见着了人,未交谈几句便要草草收场,陈落庭心下自是不愿,总想着再制造些话题。又想起昨夜值夜弟子无端受难之事,便当做闲谈之资同宵随意说将起来。此事一提,宵随意寡淡的眼神忽地烁了烁:“竟有此事,真够瘆人的。那……可抓到凶手?”果然感兴趣。陈落庭也来了劲:“有说是恶鬼作祟,又有说是精怪捣乱,还有说是得罪了什么人,众说纷纭。弟子们无人敢值夜,掌门挺头疼的。那两位师兄又是富商之子,有些背景,恐不好收场。”“闹得如此大,可有发现什么线索?”陈落庭摇摇头,“掌门已经派大师兄彻查此事了,不过我师尊说估摸着查不出什么名堂,也就是摆摆样子了。日后那两位师兄的伤治好了,应是不会留在山中了,玉琼山或要做些钱财上的补偿。”宵随意细细听着,一脸郑重,“此事若处理不当,恐辱了玉琼山清誉。”“那也是掌门该担心的事,阿意你无需多虑。”宵随意算是吃了颗定心丸,想自己手脚还算干净,头遭使暗箭,竟觉得比明枪有意思多了。心魔(五)如梦令发觉宵随意学坏了,可不能再唤他呆小子了。信口雌黄的本事都不用教,张口便来,脸不红心不跳。有前途。“你不是说无念峰的后山最是安全么,竟还闯了个无甚本事的不速客进来。幸好他未察觉什么。”宵随意悠悠道:“即便察觉了什么也无妨,你不是有控制人意识到本事么,如法炮制便可。”如梦令甚为惊叹:“这陈落庭可是你花大力气救下来的,随随便便就对他用术?吾还以为你挺在意他。”宵随意解释道:“他与我终究不同路。我救下他,并不希望他将我放在胸膛中心,而是能切切实实为自己活。与我相关的一切,还是愈少知道愈好。”如梦令却嗤笑他:“不准人家惦记你,你却惦记你师尊,假不假?”“不可相提并论。”“这世上的缘啊孽啊,都是一个圈。你愈要规避它,它愈要纠缠你。吾可是见过不少先例了,你啊,可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宵随意听惯了如梦令这副老气横秋,自以为是的调调,也不搁于心上,却对破风兀自飞出一事极是好奇。与沐雨一样,这两件兵器是宵随意的闲置之物,也没想着如何操纵它。因天气炎热,他觉得破风或可用来扇风送凉,便带了出来,将沐雨和山海留在了屋里。方才陈落庭出现时,他正同如梦令探讨姻缘线消除之法,又谈及昨夜操控掌门弟子一事,心下一慌,正想着将那人击晕。破风本是别在腰间,竟先他一步飞出,好生迅捷。好似与自己心意相通一般。“山海是愣头青,破风则是贴心小棉袄。”如梦令冷不防答疑。“你又知道了。”如梦令极是自豪:“吾在你不经意时,可是同他三位进行了灵魂深处的交流。你当吾整日很闲么,想当年吾侍君侧多年……”又开始了关于昔日戎马辉煌的长篇大论。放下对如梦令的芥蒂后,宵随意觉得这时常无端在他脑中蹦踏的神器其实也没那么令他反感,就是有些时候啰嗦了些,像个更年期老妇。关于姻缘线祛除之法,如梦令这老滑头在方才给现任主人出了个馊主意。说是宵随意所持姻缘线乃是鬼童灵能所化,坚韧且纯粹,即便是功力高深者,亦不能保证能轻松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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