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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第1页)

回山赶了两日路,终到了玉琼山。宵随意在山麓仰望巍巍山体,脑海里依旧能浮现出前世尸横遍野的场景,拾级而上,每踏一步,都觉得脚上拴着千斤。“磨磨蹭蹭作甚,不愿回来?”柳权贞站在台阶上头俯视他,顺便瞥了眼更加缓慢的陈落庭。“六千级台阶,到现在才走了个零头,你们这般状态,难道想在山间露宿?可别怪我没提醒,夜里山中精怪猛兽横行,极不好对付,到时候若是缺胳膊少腿的,只能认命。”宵随意回神过来,加快了步子。陈落庭却快不上来,卯足了劲往上跨了几步,已经气喘吁吁了。到底是没有修仙的底子,平日里也不知锻炼,身子骨软绵绵的,步子也软绵绵的。“小公子……”他轻轻柔柔唤了一声,宵随意回身过去,看见那人满头大汗,已是精疲力竭。“我忘了你身子不好,要不我背你上去吧。”陈落庭却没有推脱,“那就有劳小公子了。”柳权贞以往逛窑子,最是喜欢这种温温切切的人儿,如今却觉得很不自在,怎么看怎么不顺心。宵随意年轻力盛,即便背上驮着个人,脚程一点不懈怠。只是天气燥热,汗水不断,陈落庭不停拿袖口给他擦拭,倒是没见着说要下来自己走。柳权贞愈看愈别扭,飞身直越几百级,找了处背阴处闲坐了会儿,想着眼不见为净,悠悠哉哉等着徒儿追上来。陈落庭伏在宵随意背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道:“小公子,您的师尊怎么一溜烟自己走了,都不等等您?”宵随意没在意他话中语调,“师尊定在上头等我,不必担心,天黑之前,我们总能到门派中了。”“那您师尊为什么不用法术送我们上去,非要这样一步步走,着实累人。”“师尊是为了锻炼我的体格,以前在山中那些时日,挑着水桶,沿着石阶上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您师尊对您可真严格,您就不生他气吗?”“师尊是为了我好,何气之有?”“您怎知他是真的为了您好,说不准就是耍耍您,图个乐子呢?”宵随意语气沉了沉,“别这样说师尊,他不是这样的人。”陈落庭不说话了。宵随意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等下上了山,不要对我用敬称,也不要叫我小公子了。师兄弟之间都是平等相待的,好比大师兄,他这人便极好说话,你对他用您啊您的,他反倒会跟你置气。掌门呢,你倒是要客气点,他这人讲礼数,若你想跟他处得好,可以多拍拍他马屁,他很吃这套。至于道古师叔,他是三人中最好相处的,门下弟子也很自来熟。以后他便是你的师父,你跟着他,不会太辛苦。”陈落庭边听边点头,“那……我若不叫您小公子,该叫您什么?”“叫我阿意就行,大家都这么叫。”“阿……意……”“嗯。”陈落庭的嘴角弯了弯,将头贴在宵随意肩上,心悦之色显而易见。但宵随意是见不到这种表情了,他只以为陈落庭是身子虚,连日赶路累着了才伏在自己肩头。碰着柳权贞的时候,那人已靠在树荫下打起了盹儿。宵随意将他唤醒,后者睁开眼,入目是两个相依的身影,他想克制着不发脾气,却怎般也忍不住,道:“这都背了多长时间了,也该缓过来了吧。”又对着徒儿道:“你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陈落庭脸色有些发白,“小公……阿意,放我下来吧,不然您……你师尊,怕是要不开心了。”“我已经不开心了!”“师尊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宵随意与柳权贞几乎同时开口,前者为后者开脱,后者却毫无顾忌地释放着怒意。两人都愣住了。良久,柳权贞拂袖背过身去,一贯冷淡道:“若你能在申时到达无念峰,为师便不同你计较了。”条件不算严苛,宵随意自是欣然接受。柳权贞侧首看他,“若做不到,为师可是要罚上加罚的。”宵随意胸有成竹,“我说到做到。”纸人宵随意未能守约。因在半途暂歇了歇,陈落庭瞧见山间野果诱人,想着他与宵随意大半日未进食,尤其后者,携他累了一路,该吃点果实补充补充。谁道他采摘野果时踩了碎石,崴了脚,还差点滑下山坡,被宵随意眼疾手快救下了,才幸免于难。出了这一遭,宵随意不好急于上山了,花了些灵力治他的脚伤,又好生歇了一会儿,才重新启程。到无念峰的时候,已是披星戴月。没有接风洗尘的人,师尊更是没见着面,只有等候多时的大师兄和几名轮值弟子。大师兄好不容易等到宵随意,一年多未见,寒暄之词像打了草稿似的。宵随意同他介绍了一番陈落庭,大师兄直道:“知晓知晓,权贞师叔都安排好了,我自会领他去道古师叔那儿。”宵随意道:“他先前受人欺凌,可能性子上有些怕生,劳烦你跟道古师叔说下情况。”大师兄将他拉到一边,“他的事好处理。倒是你,怕是这几日不会好过。”宵随意垂下眼睑,“我知道,我未守约上得山来,师尊肯定生气了。”“这次气性不小,依我看啊,可能不止是你未守约的事,你去见他之前可得想好了怎么交待。”“嗯……劳大师兄操心了。”陈落庭被大师兄领走后,宵随意去了无念殿。殿内早已熄了灯,殿外设了结界,宵随意吃了闭门羹。他观摩了一下,结界是普通的结界,师尊平日里还教过他怎么布施,他几乎轻而易举便能将其破了。师尊若有意要将他拒之门外,定不会做这些无意义之事。他揣不准师尊心中所想,又不愿去其他弟子那里借宿,便硬着头皮解了结界。殿里清清冷冷的,与白日里的燥热极不相符,许是师尊施了什么冷咒。他观了一路,没找到师尊,最后听见寝殿旁的池子里有轻微水声,便闻声而去。到了廊桥,被几枚纸人拦住了去路。纸人大约有他一半高,其上拐七扭八地写着些字。借着月光,可见字体丑得稀奇,自成一派,不仔细联想还真分不清写的是什么。无念殿原本没有这些东西,估计是师尊闲来无事随手做的。一名叫“歪心邪意”的纸人叉腰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无念殿?”未及宵随意应答,又一名“灰心丧意”纸人跳出来:“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身上还臭烘烘的,须赶紧赶他出去,不然贞贞会以为我们看守不力,把我们烧了的。”“虚情假意”走上前来,扬了扬纸脑袋:“细细一看,长得还不差,扛回去洗白白了,说不准贞贞会喜欢。”“三心两意”从远处飘来,“不好了不好了,结界破了!”飘到三名同伴中,“你们杵在这里干甚,没听到我的呼叫吗?”三名纸人齐刷刷地抬起片条状的手臂,指向宵随意,“捣蛋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就是这个臭小子。”宵随意不知这算什么状况,一时竟觉得这些纸人挺有趣,连辩解都忘了。“三心两意”扯着嫩桑怒斥道:“这么大热天的,贞贞施制冷咒容易么,结界都散了还怎么聚气制冷?你死定了,贞贞马上要来结果你了。”“等贞贞来作甚,我们直接将其绑了去不是更好。”“嗯,你说的有道理。”“那该怎么绑法,他看起来法力不差。”“趁其不备,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嗯嗯嗯……”“好好好……”宵随意看着几个纸人旁若无人地聚在一起,头碰头肩碰肩谋划着,说的什么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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