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舫一张奸笑脸,慕容玖沉着气,抬眼见到他身旁的那个小夏公公,顿时明了。爱睍莼璩
沉吟片刻,笑了:“本宫来此散步,济大人,好巧。”
济舫捋了捋胡须,一副老好人模样:“老臣收到消息,说此处有逆党勾结北朝作乱。”顿了下:“长公主,是很巧。”
慕容玖背在身后的纸握紧了,冷静下来,挑眉:“哦?本宫刚来到此,并未见到有什么逆党,济大人还是去别处搜寻吧。”
济舫却摇了摇手指,有人趁她不注意,从后面将那张纸夺了下来,走过去交给济舫。济舫又捋了捋胡须,扬了扬手里的纸:“逆党已经捉到了。燧”
慕容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却不改声音:“瞒天过海,设计陷害,济大人好计谋。”
济舫很是谦虚:“是长公主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样浅显的局都能钻进来。”
慕容玖摆摆手,一副轻快模样,心里却急成了乱麻:“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关心则乱,本宫这次栽得心服口服。楱”
“既然如此……”济舫身子一列:“长公主,请吧。”
慕容玖阴沉着脸看他,没有动步,片刻问:“你想做什么?”
济舫笑得很狡猾:“人急了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有人不让老臣好过,老臣也只能不让他好过了。”
慕容玖手摸到了身后的长鞭,硬着声音:“你以为如卿会徇私情,枉社稷么?”
济舫连忙摆摆手,表情惊恐:“丞相大人那老臣可不敢惹。”话锋一转:“倒是长公主,以你的能耐用计牵制住纪如卿,应该不难吧。”
慕容玖对上他,挑眉:“济大人这是要与本宫合作?”
见济舫点头,她笑了:“白日做梦,济舫,本宫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济舫握着手,弓着身子:“长公主可错怪老臣了,若不是皇上,老臣纵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把北将军怎么样。”顿了下:“北将军是如何死的,长公主也清楚,你想报仇,何不跟老臣联手?”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二一添作五,将来江山是你的,权力是老臣的。”
慕容玖挑眉笑了:“你把我慕容玖当成何人,皇兄做的再不对,也是我的皇兄。”朝他走近了几步,一字一顿:“这北缙,终究还是我慕容家的天下。”
济舫惋惜的摇头,啧啧了两声:“冥顽不灵,自寻死路。”顿了下,道:“康王殿下说了,若长公主你不愿合作,便只能去死了。”
慕容玖面色不改,轻笑:“济大人或许忘了,曾有人说过本宫好则利平民,安天下。本宫无能,无顺安天下之策,不过……”环视了一下周围:“这忠君爱民的自觉,还是有的。”跟在济舫身边的几个大臣面上有些挂不住,低着头避开。
济舫冷哼:“乾坤朗朗,大好河山,有能者居之。古往今来,谁的江山不是打下来的?”
“顺应民心,安合时事,方能成就伟业。”她侧着首,看向了济舫:“济大人勾结外朝,陷害北缙万民于水火,就算真打下了江山,又能坐得了多久?”一脸戏谑:“更何况,你连儿子都没了,还要这江山做什么?”
济舫终于被激怒,惦着手指着她:“来人,把她带回去!”
慕容玖闻言,抽出了长鞭,准备大战一场。几乎是瞬间,几百支铁箭对准了她,济舫笑道:“长公主,还要打么?”
慕容玖眉间微蹙,良久,沉着气将长鞭扔在一旁。
有人上来将慕容玖拿下,一对人浩浩荡荡的赶回帝京,马蹄声急,惊起了万家灯火。
路上,慕容玖紧紧地抱着那个包袱,抬眸看向了帝京上方的天阑。风起云涌中,紫雾笼罩里。叹了口气,这个北缙,看来就要变天了。
她被扔在了大理寺的天牢中,四周昏暗阴沉,只升着火把,霉热和潮湿的气味极重。
杜若衡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济舫吩咐:“把她绑起来。”
杜若衡蹙眉看了慕容玖一眼,挥了挥手,有小吏上来将慕容玖绑在了铁链上。慕容玖展颜笑了,一脸的轻松:“上次本宫来这天牢,然
后丽妃就被赐死了。济舫,看来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济舫面目狰狞,脸色阴沉:“打,照死的打!”哼了一声,别首看向奴才:“给那姓纪的送信,就说老夫抓了个谋反的逆贼,让他过来看看。”
慕容玖被吊在铁链上,粘着盐水的皮鞭雨点般落了下来,打了又打,晕了用辣椒水泼醒继续打。许久都未见到那报信的奴才回来,她的脑袋昏沉,全身都疼,疼到麻木也就觉不着疼了。隐隐的腹痛感却升了起来。
良久,那送信的奴才终于回来,迟疑了下道:“大人,那姓纪的小子说,既是谋反的逆贼,等大理寺审过后再报给他。”
济舫沉着气,看向慕容玖:“长公主,你也看到了,姓纪的翻脸不认人,不管你的死活。老臣劝你还是识相点跟我们合作,免得吃苦头。”
慕容玖视线模糊一片,撑到最后终于等来了纪如卿的回音,安心却也凄惨惨的笑了,头一垂昏倒过去,任小吏怎么鞭打都没有吭声,又淋了几遍辣椒水也不见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