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着说不出的诱惑,似乎只要伸过手去分开衣领,就能摘取这朵欲望之花。
但是能真的把手放到这个领子上,真的挑开领口,真的把手伸进去,真的亲吻露出来的肌肤的人,真的让这个青涩内敛的男人无法自控地缴械投降的,只有他一个人。以后也只有他一个人。这一辈子,只能有他一个人。
晓薇太小,她只是单纯地爱着何远这张漂亮的脸和修长挺拔的身材,却根本不懂得这个男人最迷人的地方在何处。连他自己也是昨晚才刚刚发现,原来何远被凌虐时固然已是一种极致的美,然而让他为欲望所困,颠倒迷醉无法自拔,那时展现出来的美才真正刻骨铭心惊心动魄。
可以让人为之生,为之死,为之不惜一切。
他的镜头下移,伸手去拉何远的衬衫,把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拽出来,再解开裤腰上的扣子,将拉索向下拉开。
何远的小腹绷得紧紧的。
张嘉仁的手指顺着何远的小腹向下滑,眼看着就要滑入内裤里,何远却猛地抓住张嘉仁的手,转过头盯着他:“我不喜欢这样。”
“不装了?”
何远定定地望着他,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这样。”
两个人目光碰撞,就像两只对峙的野兽,过一会,张嘉仁微笑:“行,都听你的,谁让我这么爱你。”
不能把何远真的逼到死角,他不想逼死他,他要这个人,完完整整的这个人,从身到心,一点点也不想放过。
要把他彻底俘虏来,再无情地抛弃掉。
第25章
张嘉仁亲自把何远送回了宿舍,何远临下车之前,手里被塞了一串钥匙:“咱们家的钥匙,回头我把位置发给你。晚上十点,老时间,我等你。”
何远甩手把钥匙丢回车座上,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学校。
修罗场上的争斗也无非进退攻守,一味退守只能死无葬身之地,何况他已退无可退。
无欲则刚,关心则乱。这场斗争的输赢,只看谁更能豁出去。
张嘉仁目送何远的背影,给刘耀寒拨了个电话:“小寒,忙着呢?何远没事了,我把他送回学校了。你放心!小瞧我是吧,你是大学霸,我也不是学渣,我们这一届我算是好学生了,不信你问老师去。行行行,知道,知道,我有分寸。开车呢,挂了啊!”
原本周四是何远和陶先生约好的日子,却因为这件事不得不爽约,今天才打过电话去道歉,何远心里很忐忑,但陶先生没有计较,让他今明两天过去都可以。
只能今天了,晚上要去张嘉仁那个所谓的家,那个死变态不知道会折磨他到几点,约明天只怕又会有问题。
陶先生很爽快地答应了。
翻译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何远和陶先生之间的沟通极其顺畅,忙了两个多小时,老人有些疲惫,先去休息,何远一个人继续,不知不觉中忙忘了时间,直到手边出现一杯茶。
“歇歇,喝杯茶。”
何远抬起头揉揉酸涩的眼,老人微笑着坐在轮椅上,正望着他。
“你多大了?”
“二十四了。”何远谢过陶先生,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香袅袅,捧在手上,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
“比我曾孙女陶陶大三岁,可是比她强太多了。”老人笑,“你这个年岁的年轻人,很少有人耐心听我们这些老东西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陶陶就没你这种定性。”
陶先生有意无意提到他曾孙女好几回了,何远现在已经对陶家这个曾孙女在哪个国家留学,哪个学校读书,学的什么专业,哪一年毕业,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这些事情知之甚详。
他笑笑,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专业就是这个,何况您如此博学,我翻译您手稿这段时间也受益良多,怎么会没有耐心听,其实巴不得您多说几句。”
老人笑笑:“你要是不介意,等翻译完这篇稿子,能不能接着来给我帮些小忙?”
何远一怔。
“一周过来一次就行,帮我把一些东西弄进电脑存起来。我年纪大了,不会用新式武器,再过几年,我自己也记不清都写过什么,到时候再想整理也晚了。”老人的语速很慢,似乎带着叹息,“不会让你白辛苦。小何,你愿意吗?”
何远答应了,陶先生给的钱多是一方面,他说的那些手稿,何远也真的有兴趣拜读。
他帮陶先生预定了一台扫描仪,打算扫描原件保留一份,重要文档自己再把原件转成文字版留一份。
陶先生指点给何远那些历年手稿所在的位置,这里面有些是发表过有实体版的,有些是既有实体版也有电子版的,这两部分都好办。难办的是剩下那些,需要逐一扫描校对,而且数量庞大,手稿摞起来是真的等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