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忠堂冷笑一声:“宋大人好大的官威,难怪令夫人也是如此了。陛下要赐夫人封号为‘旺’,确实有些道理。还有宋大人,我这里是民告官,是本官要追究你,不是你放不放过本官的问题了!”
许是今日天子震怒,也或许是那个“伏字狗仗人势”的解释,天子今日虽然震怒离朝,但还是给宋仁义的夫人三品诰命伏氏赐了个封号“旺”,素日里这个称号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按着今日的情形来看,这“旺”字的谐音与“伏”字的解释难免不让人联想。
被石忠堂冷嘲热讽了一顿,宋仁义脸上青白交加很不好看,目光一转,转到了前头走着的齐修明身上,跟了上去:“齐大人!”
“宋大人!”齐修明朝他点了点头。
“齐大人倒是装的好,原来你也是乔相他们……”宋仁义咬牙切齿的看着齐修明。
齐修明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宋大人慎言,我等朝臣只是忠于陛下一人,怎能结党营私?”
宋仁义脸色一僵,走在前头的伏子业就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赶紧跟上!”虽是训斥宋仁义,伏子业的目光却着实在齐修明的身上停留的久了些,只可惜,齐修明神色坦然,看不出什么来,暗暗骂了一句“咬人的狗不叫”,伏子业这才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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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事如何,影响不到卫瑶卿,卫瑶卿独自一人坐在屋内,取下伞柄处的封蜡,从那打通的伞柄中缓缓倒出了几块水色极好的美玉。
人倒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张家几百年的家业自然家底颇丰,卫瑶卿看着伞柄有些出神,她自十一岁开始便能独自一人远行金陵,自是对如何财不露白的藏物颇有心得。原先这柄伞也不过是她想着万一来不及回去收拾金银细软所备下的,没想到,如今这点备下的东西竟在这时候起了作用。
挑中了里头个头最小的一块翡翠玉珏,将剩余的几块美玉收回伞柄中重新封口。带着那块玉珏,卫瑶卿就出了门。
“六姐,大早上的去哪儿呢?”一大早,卫君宁便过来了,正与准备出门的卫瑶卿碰了个正着。
“兑宝阁。”卫瑶卿看了他一眼,“我去去就回,你不必跟着了。”
“那好吧!”卫君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那回头我去看看祖母!”
待卫瑶卿走后,卫君宁准备去荣泰苑看周老夫人,只是才走了两步,却见外头走进一个娇俏玲珑的婢女。
“二公子。”那婢女一见他便开始拭泪,她生的又娇俏,这动作做起来本该是我见犹怜。
熟料卫君宁却后退了两步:“香梨!”一看到香梨就想起了前天晚上棺材板上的那一幕,那次之后,卫君宁觉得男女那等事,刚开始还觉得新鲜,时间久了,也就这样了。
所以现在他看到香梨就慎得慌,把她打发去了外院,谁晓得,香梨居然会在这里逮他。
“二公子,是不是六小姐说了什么,您……”香梨哭的楚楚可怜。
卫君宁脸色变了变,“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啊,跟六姐无关。”
“可是……”香梨还要再说。
奈何纨绔从来都是不按情理出牌的,看到香梨走近,卫君宁倒退了两步,然后竟然转身翻墙跑了。
香梨没想到二公子对她如此避之不及,呆了一会儿,怕管事的发现,就回去了。
却说卫君宁翻墙,抄了小路,准备去荣泰苑向周老夫人请安,只是人才刚走到内院,便听到从里头传来一阵笑声,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