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微生听的一番话,心中愈发的不安。
原是出于怜惜,才对中鹤一再放纵,但若真的因为执念被心魔所困,从而走火入魔,那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所以出了皇宫,殷昙清便直奔天府而去。
他这张脸已成了通行令,门口的守卫不光不阻拦,还尊敬有加行礼,对他的来去匆匆视若无睹。
就算私下议论,也只是悄声低语‘殷丞相来了,府主这一天的心情怕是都差不了’。
恰逢学子们上学。
李雪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停下脚步。
明子棠也跟着停下:“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舅舅。”
“什么!?”
少年吓得四下张望,“哪呢哪呢,我怎么没……”
话音戛然而止,果真在李雪儿注视的方向,看到风尘仆仆的殷丞相,很快便消失在转角。
这是……去找表叔?
明子棠笑了一声:“他俩倒是感情好。”
到了他这一辈,怎就轮到他成天追着李雪儿跑,还半点好处都没捞着,平白的招人嫌。
一想到这,便替自己觉得不值。
结果转眼那人一呼喊,这身体该死的就跟上去了!
明子棠!
你丫的是不是欠!?
……
天府有一处,四季常青,却终日无人光顾。
殷昙清看到主殿的牌匾,不假思索踩过无形的阵法,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而入。
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与上回不同的是,这回像是连掩饰都懒得了。
但总归,
没有看到骸骨……
他心想着,在昏暗的视线中寻找一人的身影。
直到在浮华水镜里,捕捉到一抹人影,才迈开步伐靠近。
镜中有影……
莫非浮华水镜已经大成?
殷昙清拨开随风而动的幕帘,来到浮华水镜前。
当年,
中鹤满怀希望的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