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魑的笑有张狂的有恣意的也有那种憨憨的时候,但从未有过这种微微带过像春风拂过一样。
久远地记忆尘封许久,再次打开仍旧如新。
如果没有意外,和魑签订契约的应当就是子云哥啊,魑还守了子云哥两年,可到最后确实自己耍小手段把魑抢了过来。
这事一直像根刺扎在心上,前些年他决定要陪着魑长长久久,回过神来却忘了当初自己根本没有过问魑的意愿就又擅自主张把自己绑定在他身边。
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一直都是,朱清舟想过要把这事说给魑,把选择权交给对方,但每次看着魑自己就说不出来,颤抖着安慰自己还有下次还有下次。
日子久了,借口就像厚厚的痂附在口子上,再想说出来就难上加难。
这次出来朱清舟是真心想要帮子云哥也是想看看子云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也许出发前他和魑站在村子旁边看着钟楼,久违想起那年烟花之后就只有他和魑一起看了。
朱清舟想起那年的情景,心里有了动摇,但很快压下去和魑前往菏泽市……
“清舟,清舟!”
呼喊声把朱清舟着回来,面前是顾子云在伸手探自己的额头。
“是不是天气太热,这会儿快中午我还没开空调,等着我这就去。”顾子云见朱清舟回神才放下心来,忙去找遥控器。
朱清舟拉住顾子云,解释道:“不是的子云哥,我只是跑神平日里也总有这毛病,你说是吧池魇。”
朱清舟看向一旁的魑。
魑这时才上前来,单手握住朱清舟的手腕,微微皱眉:“是的,他确实会跑神,也可能是今天早上太早起来送祝烽去学校没休息好,既然这边东西都收拾完,我和清舟就不打扰你,有事敲门就行。我们先回去了。”
随后不由分说把朱清舟带回304。
朱清舟指着客厅的桌子:“茶!子云哥记得喝啊!”
顾子云点头:“知道啦,那你先回去再休息会儿吧,周末想出去玩就来找我啊。”
朱清舟还没来得及回,304的门就关上,顾子云那边彻底看不到。
“池魇……魑。”朱清舟见关了门又喊回魑的原名,“我还没跟子云哥说好呢,你关门好快。”
魑抬手又探了探朱清舟的头,朱清舟哭笑不得,双手抓住魑的手:“都说没事在跑神啦,放心我现在真不是遇风就倒的体质呢!”
还没等朱清舟说完,就看到魑的脸扭曲了一下,朱清舟紧张地攒紧手问道:“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魑挺想装回去的,但朱清舟的手指正在他的伤口处戳着,虽然力气不大,但实打实地痛。
“清舟,放下你的手就好。”
“啊?啊!”朱清舟后知后觉连忙放下手,魑抽开正准备当作随意放下就被细心的朱清舟抓住,反转。
那右手上赫然有一道皮肉绽开的伤口,从手心向外溃裂开,焦黑里掺着嫩肉。
朱清舟震惊地问:是谁还能伤得了你。”
魑说:“还能有谁,你的子云哥呗。”
朱清舟想都没想立马否决:“子云哥绝对不会随意伤害别人的!”
魑看着朱清舟,说:“这就护上啦。”
“不是的真不是。”朱清舟焦急地辩解,“我相信魑说的话,也绝对肯定子云哥的为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处理这个伤口”朱清舟这才想起来还没备一些常用药,“我先出去买些碘酒纱布。”
魑看着为他担心的朱清舟,前面顾子云被朱清舟无条件相信的嫉妒心情暂时得以缓解。
“普通药没用的,这是伤害力极强的破鬼符,将恶鬼的魂魄碾碎,少许装入篆有驱鬼经文的符包里,无差别攻击任何鬼怪。驱鬼符就变成了破鬼符。”
一字之差,前者只是驱赶,后者则是斩草要除根的绞杀。
“对人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平安符,当时看到我就知道是个驱鬼符,却没想到里面是这东西,顾子云说是郊外庙里给的,有时间得去看看。”
朱清舟还在看着魑的伤口,心疼但没办法分担,魑抬起另一个完好无损的手,点点朱清舟的手:“你以后跟你子云哥玩小心他的东西,你现在也属于半鬼怪体,指不定也会对你有什么伤害。”
朱清舟答应,继续看着魑的手发愁,魑没法,挥手把伤口隐匿,表面看起来手掌光滑细腻:“这伤口晚上就好得差不多,小小破鬼符,不用太担心。”
朱清舟这才放下手来。
两人饭后朱清舟继续整理昨天没尽的事魑去给朱清舟煮药喝,下午四点稍微退暑后续上早上中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