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恐怕,她与我一样,甚至病的更重吧。”
轩辕炎之看了一眼秦合钰手中的面具,冷漠的转身飞出,他的曦儿已渐入险境,他必须在旁边保护着。
秦合钰带起人皮面具,看着铜镜里的人——柳苳儿,红唇轻开,“你应该比我更恨他吧,原来,他才是世间最残忍的那个人,他的爱情里牺牲了太多人的真心,只为得到他心中的挚爱,而此刻,我们却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
一颗清泪从秦合钰的眼中滑落……
沫依,从此,这世上再无秦合钰,我们来生再续姐妹情缘,原谅我太晚明白亲情的纯挚和珍贵,但愿来世你还愿意让我当你的姐姐……
安曦由陪嫁宫女搀扶着走到了紫禁门前,感觉到身前不远处的人影,安曦仿佛都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她的心,紧张的都快跳出嗓子一般,在秦玄阳的面前,她自信总是不足。
“公主,小心。”
安曦不小心走神,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红色的盖头朝前滑了不少,幸好没有完全掉下来。
安曦小心翼翼的感觉着身边的情况,还好还好,都没有注意到她,不然,她真不敢想象要是被秦玄阳认出的场面会何其惊悚。
经过刚才的分神错步,安曦愈加留心了。
每一步,她走的很沉。
每一步,她走的很倦。
秦玄阳,每一步,我就离你远一步,沉的我不敢马虎和掉以轻心。
秦玄阳,每一步,我就离出宫近一些,倦的我恨不得马上就长了翅膀离开。
可是,为何,此时她的心会有些闷不过气来?为何会想起秦玄阳为她过生日的那晚缱绻的眼神还有接连几天来相处时他眼中的忧伤,她的心,突然胀气的难受,有种想哭的冲动。
缓慢的步伐穿过紫禁门,走过文武百官列开的道路,离婚车仅仅十几步的距离。
一阵寒冬的冷风吹来,盖头似要被掀开,安曦刚想动手扯住,一双大手突然轻轻拈着盖头边沿,体贴的为她整理好。
“听闻,暄日的习俗,新娘子的盖头必须由新郎掀开才吉利,我怎会让风儿抢了光呢?”
君临墨?
安曦心头微微一怔。
“临墨太子对暄日的东西真是了解。”
秦玄阳淡笑的看着君临墨,话中有话,只怕他熟知的不仅仅是暄日习俗吧,狼子的野心一般都极大,也极为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