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你该明白。”秦玄阳淡淡道。
“她竟值得你为她与天下为敌?”
“也许不是值得与不值得的问题,而是,心,想如此做。有些事情,不听大脑,而听,心的。这,不是你教朕的吗?”
轩辕炎之凝目看着秦玄阳,“玄阳,你已经爱她到不惜逆反天下了吗?”
爱?
乍一听那个字,秦玄阳内心猛的一颤,眉宇轻挑,冷笑道,“难道你竟以为朕是因为爱她才封她为贵妃留在宫中吗?朕,对她,只有恨,一辈子无穷无尽的恨。只不过是没有报复够,才想用一个所有人都不能再祈望得到她的名分框住她罢了。”
吧嗒!
狂奔而至的安曦靠着单手扶着门框,手中明黄锦帛的圣旨掉在地上,秦玄阳的话,她听的一字不差。
秦玄阳和轩辕炎之同时微微侧目,亦是同时敛了眉。
轩辕炎之突然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是吗?原来你是因为恨,如果,柳苳儿没有死呢?你会怎么样?”
“若苳儿没死,朕,血书一份,收回逆天之命,赐婚君、临、墨!”
轩辕炎之突然掷地一声,“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轩辕炎之的眼底突然闪现势在他手的笃定光芒,大声道,“李公公,劳烦你将人带进来。”
秦玄阳的视线随着慢慢步进御书房的人变得不敢置信,惊诧不已。
那张脸,他一直不忘能忘怀;那张脸,常常魂牵梦萦出现在他的梦里;那张脸,让他疯了一般去折磨着另一个人。
苳儿?!
她没死?
秦玄阳放在案台上的手微微握成拳,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的女子,却迟迟不敢伸手去触碰她。
“玄阳,你好吗,我是苳儿,我回来了。”
安曦闻言惊讶的冲进了房间,看着李晋山从她身边经过时刻意看了她一眼的女子,绿萝轻衫,娉婷柔雅,纤柔的好似一碰就会碎的娃娃,她,她就是柳苳儿,那个原本死了一年多的女子?她就是让她穿来受尽无穷折磨的女子?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