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完全都沉溺在爱情当中,时而会在上班的时候走神,今天杜琪拿着一份文件给她签字,说检查好了,外加温晴在催促,她就真的看都没看一眼就签字了。
杜琪阴笑着拿着文件扭着小臀离开了,只不过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格外刺眼。
苏慕后知后觉总觉得怪怪的,想追出去看看,手机便响了一看便是顾北宁给她发的短信,让她早点下班去化妆了,自己只好匆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位,又和温晴打了一声招呼,看着批阅文件之后温晴就一直在发呆,总觉得最近大家都有些奇怪。
“我先下班啦,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正在发愣的温晴被苏慕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有些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苏慕难受的捂着耳朵,夸张的嘟着嘴巴说:“你最近怎么了?老是看你在游神。”
温晴心虚的用自己的长发把眼睛遮住,假装淡定的收拾着桌面。
“没有啊,可能这几天没睡好吧,有点累。”
苏慕关心的说:“那你自己注意好身体,这几天老是看你魂不守舍的。”
“恩,你去忙吧我没事的。”她真的不敢看苏慕那双清澈无害的眼神,每次觉得这样就心特别的虚。
苏慕笑笑便不在继续多问,向来如此的她更是一种素养,有的人总想和你说话的时候不管是什么话她都会一定和你说,如果人家不想说还要继续追问的话,最后都只会招惹到别人的不开心。
顾北宁早就在楼下等着她了,今天的装扮正是昨天苏慕给他买的那一套衣服,一路上苏慕都是调笑着:“突然发现我们的默契十足。”
顾北宁一笑看了她一眼:“今天是家宴刚好可以把你带回顾家介绍给所有人认识。”
“啊,你怎么都没提早和我说呀,让我有个准备呀。”每次说要见家长,苏慕的心就跟着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会突然放出的炸弹更是让她毫无防备。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凡事都不是有你这个最佳男朋友在吗?”为了不让她紧张,顾北宁也是在使出浑身的逗逼劲想让她放松一下。
苏慕反而笑不起来,整个小脸都垮了下来,她总觉得今天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两人正准备踏进酒楼的时候顾北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接完电话他整个人的脸色都黑成墨碳一样,把他身边的苏慕都吓了一大跳。
“顾北宁你没事吧?”苏慕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满脸都是担忧。
顾北宁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苏慕一眼,像是极力忍住心中的怒火般。
“公司出了点事,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苏慕不敢多言,只好点了点头,待看着他离去,才担忧的看了看手机,向来对公司八卦不关心的她,今天也是手贱点了进去,当看到那些漫天新闻的时候,她也按耐不住那颗慌乱的心了,她终于明白顾北宁刚刚所做的一切了,她也真的就是那么的倒霉,上一家公司就是顾氏的敌对公司,如今被抖了出来,搞的她像是个间谍一样。
二话不说她只想跑过去和顾北宁解释清楚,如今她真的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
回到公司的一路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的讨论着苏慕,贺文熙见着她那副样子担忧的迎了过去。
“苏慕姐,你怎么都不穿鞋子。”
苏慕看着自己的赤脚,刚刚为了能跑快一点便把鞋子给脱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以她的了解一般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公关部和行政部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贺文熙倒没有对苏慕毫无隐瞒:“刚刚林助理那边传来消息说公司的财务资料泄密了,然后导致上次和启泰那边的合作被终止了我们损失了1个亿。”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苏慕的心中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委屈朝自己袭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为什么她最害怕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她真的很不理解这一切又是谁的圈套。
“你知道嘛,财务部的资料肯定是她泄露的。”公司里的某职员,直接指着苏慕说。
其她的一人也是嘲讽着接应道:“平常不是看她挺牛的嘛,还不是洛氏的走狗,还装什么清高。”
苏慕无暇顾及他人怎样的言论,她只想告诉顾北宁这一切不是她做的,她又飞奔一样走到电梯,直达会议室楼层。
会议室里的高管层里大家都在认真的开着会,整个过程中顾北宁都是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是那张俊脸黑的有些吓人,就连宋玉都感觉到是爆风雨来临的时候。
苏慕踌躇着站在会议室门口,手捂着有些发疼的脑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全身冰冷的站在门外。
一个小时之后高层的人都陆续的出来了,整个偌大的会议室只有宋玉和顾北宁在,苏慕原本想敲门进去的,但听到一句话她全身都僵硬了。
宋玉说:“你真的是对她动心了嘛?还是她只是雅希的替代品。”
过了良久顾北宁看着自己身上的西装,有些自嘲的叹了一口气,淡漠的说着:“她连雅希的替代品都不如。”
明明就是那么简单的几个字,苏慕的心脏似乎就像是被刺穿了一样,疼的让人麻木。她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直接把高跟鞋丢到垃圾桶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顾氏。
那是寒冬,她没有了一个怀抱,她的整个世界里只有那一句“她连雅希的替代品都不如。”她自嘲的以为这一切都是爱,还总以为是上帝听到自己的祷告了,当真相来临的时候让她防不及防。这个世界上也恐怖只有他顾北宁能把自己伤的如此彻底了。
驾车而过的韩斯诺觉得马路上的女人有些眼熟,出于本能他也开着车去关心了一下,看了几眼还真的想起这人就是火车上的那个女人,昨天都还打过照面。
苏慕沿着那条长长的江边走过,两眼无神的看着那一处汪洋,在此刻她什么都没有了,感受不到腿上的麻木心疼似乎比身疼还难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