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想想也是,之前在饭桌上就听见他说,他们平时的生活很枯燥,除了训练就是出任务,休假的时间都少,想来也确实没有时间培养这些爱好的。“不过我之前买的那些小夜灯基本都是纯白的,很少有这种军装风的,你真的很会挑东西。”谢暖也是误打误撞,“你喜欢就好。”两人并排在前面,走的比较快,谢暖想了想,问他:“你队长呢,有什么喜好吗?”韩天宇只当谢暖是在找话题,也没想这么多,就说:“他啊,别的喜好没有。就喜欢摆弄枪支器械。无聊枯燥的很。”枪支器械……这些谢暖不太能接触到,就不是很懂了,有点失望。韩天宇想了想,又说:“真要说爱好吧。应该是雕刻。他有事没事就喜欢雕些有的没的。算不得太好看,但勉强能入眼。”“雕刻?”这不是一般人能玩得来的,难怪他拇指和食指有很多老茧,估计就是抓枪和玩雕刻玩的。“那他平时都喜欢雕些什么?”谢暖随口问。韩天宇说:“地图。”谢暖:“……”谢暖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陆斯年的生活,爱好,似乎都跟他这个人一样,清冷而枯燥。每天周而复始地干着保家卫国这件大事,就连兴趣爱好也跟它密切相关。她不由地转头,偷偷瞄他,这人长得是真好看,他的好看跟普通奶油小生不同,他身上透露着军人特有的沉稳刚毅,仿佛只要站在他身边,就不用担心被谁欺负了。田佳妮离他这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觉得,谢暖莫名有些羡慕她,她可以无所顾忌地站到他身边,可以随心所欲地找他说话儿,还能知道哪个话题他比较感兴趣,进而有目的地投其所好。想到这些,谢暖就有些无精打采,得了心仪礼物的韩天宇,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走两步又回过头喊两句队长,问他礼物好不好看,漂不漂亮,羡不羡慕,全是换汤不换药的炫耀。陆斯年也不知道是无语还是什么,竟然好脾气地没骂他,反倒是他旁边的田佳妮,被他这炫耀行为闹得烦了,说了句:“不就是个礼物,有什么了不起的。”韩天宇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说:“我有你们没有,这就是最了不起的”田佳妮被气的脸都绿了。韩天宇丝毫不察,得意地抱着礼物,边掏手机边跟谢暖说:“我把刚刚的合照发给你。”又回头问他两:“看你们一脸嫌弃的样子,应该不要合照吧?”田佳妮:“……”她咬牙切齿说:“我要。”韩天宇大笑,又故意问陆斯年:“队长应该不要吧?”不等陆斯年说什么,他又自问自答:“队长这么不屑拍照的人,肯定不要的。”说着,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陆斯年:“……”……到游乐场之后,韩天宇去买票,谢暖则拿了大家的多余的东西去物品寄放处存。三人基本都多余的物品,比如韩天宇的礼物,田佳妮的包,谢暖的外套。唯独陆斯年,孑然一身,谢暖想跟他套近乎都没有机会,看他一眼,抱着东西准备去寄放。然而没走两步,陆斯年却开口叫住了她:“等等。”谢暖回头,疑惑地看着他:“队长要存东西?”“嗯。”陆斯年说,迈步朝她走来。他很高,保守估计一米八几,走过来的时候,谢暖能明显感觉到,头顶的光被他遮住了大半,谢暖的心,随着他靠近的步伐,砰砰地跳着。陆斯年在她面前站定,伸手进衣兜,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她,“帮我存一下。”谢暖:“……你,不用吗?”现代社会,手机是集通讯,支付,导航于一身的东西,大部分人丢了手机,就跟丢了命一样,就算不随手拿着,放包也行,哪有人把手机存寄放处的。“不用。”陆斯年说,示意买票的韩天宇:“他有就行。”谢暖:“……”他用的是一部华为手机,型号还是好几年前的,外壳看起来有些脏了,但难得屏幕还是很完整,没有一丝刮痕。颜色很单调,是纯黑的,没有手机壳,看起来光溜溜的,整一个裸机。谢暖在他熄屏的时候瞥了一眼,屏锁是一张军人站在国旗前虔诚敬礼的彩绘图,应该是在网上下载下来,脚下还有个淡灰色的作者名水印,谢暖想这人还真懒,偷网图也不把水印去掉。后来一想,他这样的人,成天泡在训练场上,连手机都能随处放的,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和时间去擦水印了。谢暖把他手机扔进寄存处提供的塑料袋里,从自动寄存的机器里头抽了个二维码,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扔进去,正要关格子门,忽而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