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锦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想要解释,但是阿若谭却扯住他,用眼神威胁他:“小锦,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再跟盛掌门说说呗,省得他,不死心……”
“我……”
“小锦,你可要掂量清楚,这里是蜃楼,没人能逃出蜃楼。”
“……”
李元锦脸色难看,他低下头,咬咬牙,说道:“掌门,你……你别管我了,这事……说来话长,我……我已经无法回到正道,你也应该找一个更适合你的良配,我……我愿意嫁给小教主,我觉得这很……”
“很什么?”
“我觉得……很……般配。”
“哪儿般配?”
“哪……哪……”
李元锦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盛涉川一生气,说话的时候必然极尽可能地阴阳怪气,弄的人下不来台。
亏他也问的出来,他和阿若谭能般配到什么地方去?
“哪儿都般配!”
不等李元锦说话,阿若谭早听不下去了,他狠狠瞪着盛涉川道:“起码年龄就很合适,总比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老畜牲强。”
“哼,年龄般配?若说年龄,我看律宗瑢比你更年轻合适!我看你才恬不知耻。不信你问问他,更愿意嫁给律宗瑢还是愿意嫁给你。”
“你……盛涉川,你真是有病!关律宗瑢什么事!这是咱们两个的事!”
阿若谭被他这句话气得发抖,他是万万没想到,盛涉川还会借力打力,拿一号情敌挤兑二号情敌。
盛涉川满脸讥讽,说道:“哼,阿若谭,你真够搞笑,律宗瑢你都比不上,还想跟我比?你除了会拿年纪说事,你还会什么?啊,我知道了,主要是,你其他地方都比不得我,你爹娘的头颅找着了吗?上次被骗得很惨吧?你那个义父李修樗应该找你问责了吧?”
“盛涉川!”
提起往事,阿若谭气得眼眶都红了,咬牙切齿。
可是盛涉川越是看他生气越是高兴:“怎么?生气了?你的威风也就维持了不到一会儿啊,还是那句话,你比你爹真是差远了,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
“起码,你爹可不会因为一段感情而乱了他的志向,就凭这一点,你就是个十足的废物!”
“盛涉川,好……你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你也风光不了多久,你如今丢了十八学士,没趁手的兵器,且又置身蜃楼之中,无法脱身。今日,势必就是你的死期!”
“你不必在这里大言不惭,试图激怒我,叫我说,你也不如我爹,为了一个李元锦,你不是也丢了嵩岳派掌门的位置,巴巴儿跑到这里来做卧底?色迷心窍的老畜牲,你也有脸骂我!”
盛涉川听了这话,抓着木剑的手紧了几分,他冷冷看着阿若谭,缓缓吐出一句话:“李元锦是我的人,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弄走,至于那把十八学士,我早就不想要了,那不过是我的一样战利品,才不是什么趁手的兵器。”
“我当初之所以丢掉它,不过是嫌它累赘,影响我逃命,没想到,你却拿它当宝贝——啊,对了,谁叫那是你那个废物爹的废物兵器呢?你珍视它,我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