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阳和韩玄烨在山庄里住了三个月,天气渐渐转冷,他们脱下了身上的特警服,穿着山里老百姓一样的普通衣服,而这三个月他们每天帮这里的农民下地干活,牵牛耕地,拉毛驴上街换置物品,转着石磨碾磨米面粉,他们还在土地上写字,教山里的孩子认字,徐骄阳有空还去之前的徐先生那学针灸,之前徐骄阳没见到徐先生,以为他很年轻,见到之后才发现他也是个将近五十岁的老人,徐骄阳对徐先生很有礼貌,平时也帮着他干干重活,徐先生很热情,对徐骄阳也很关心,自己针灸救人的时候也会将自己的本事教给徐骄阳。
而徐骄阳他们干完活的时间就去大山上挖地道,虽然他们一直用不着,但他们总感觉有必要这样做,每次累的时候他们就睡在山里,这期间他们还发生了一件怪事,就是他们每次挖完地道的时候,他们用的带铁的工具就会吸在他们身上,有一次徐骄阳问韩玄烨有没有感觉身体不对劲,韩玄烨和曹刚他们都感觉身体有那么一会变重了,好像血液里有磁墨在流动一样,不过也就那半天身体沉重,之后他们就没事了,几个人认为可能是他们工作累了,也就没在意。
在临近卢沟桥事变的时候,几个人想着,自己既然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可以避免它的发生,几个人打算去永定河看看,可这里的人竟然没有人知道永定河在哪?徐骄阳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住进了一片穷苦的桃花源。
就在他们以为战争不会爆发,他们会在这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时,他们却遇到了一件事。有一天他们几个人牵着毛驴照常在集市上置换东西,毛驴上挂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红薯,窝窝头,他们正用红薯交换东西,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位老伯对着他旁边的人说,有一位地主正在花大价钱招聘长工看守铁路,这个消息引起了徐骄阳他们的好奇,他们以前常年作战,明白道路的重要性,徐骄阳牵着毛驴走上前,打量着坐在马车上的男人,男人大概有四十多岁,穿着黑袄黑裤,腰间系着黑布条,挂着一个旱烟袋和烟杆,徐骄阳问道:“大伯,你刚刚说有地主花大价钱招聘长工是怎么回事?”
老大伯瞧了徐骄阳一眼,问道:“你想去当长工?”徐骄阳含蓄的笑了笑,老大伯见徐骄阳有点想去干长工的意思,对着他说:“别去,那都是要命的钱。”徐骄阳不解的看向老大伯,老大伯向徐骄阳解释道:“那地主家雇长工去看守地铁,是不希望让他儿子送命,你去了就得你送命了。”老大伯看徐骄阳还是有点不明白的样子继续说:“是日兵人,他们在青铜镇逼着地主交粮食,要物资,现在还要抓地主的儿子去看守铁路,那看守铁路可不是简单的事,有可能就会丧命的,地主不想自己儿子丧命才花大价钱招长工去看守铁路。”
老大伯对徐骄阳说着,眼神特别认真小心,语气中都是劝徐骄阳不要去当长工的意思,韩玄烨他们在老大伯跟徐骄阳讲话的时候也都竖起耳朵听,时不时的看老伯一眼,最后徐骄阳还向老伯打听了地主家的地址,老大伯本不想告诉徐骄阳,但还是告诉他说,地主住在青铜镇,翻过水龙山两座山头,再走五百里路就到了。”徐骄阳听完向老伯道声谢,老伯却摇头叹气,收起自己的旱烟管,最后驾着马车离开,离开时嘴里还吹着哨子。
当晚徐骄阳和韩玄烨他们就决定去青铜镇,于是五个人在第二日就向山村里干农活的农民辞行,毕竟他们在这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和这里的村民都建立起了感情,徐骄阳还特意向徐先生辞了行,感谢他这么长时间的授教,徐先生听徐骄阳要去地主家当长工,劝他说地主家的活不好干,叫他不要去,徐骄阳当然也知道地主大都是剥削人的,可他们真正的意图也并不是给地主当长工,但他也不能告诉他原因,他们在这住了一段时间,说实话,这山里的人都挺淳朴善良的,也可能是他们都面临着相同的贫苦生活吧,相互帮助会让他们的生活更容易些,徐骄阳叫徐先生放心,说挣了钱会来看他,徐先生见徐骄阳是真心想走,也并不过多阻拦,只叮嘱他说:“钱不钱的不重要,命重要,地主要是对他不好就回来。”徐骄阳听后有些感动,笑着应了一声就和韩玄烨他们离开了。
几个人花了一天半的时间翻过两座大山,此时他们身上穿的都不是自己穿越时穿的军装了,全都换成了棉服,虽然外表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但耐不住他们颜值高。他们饿了就吃些干粮,说是干粮,也都是山里老百姓给他们的红薯干,他们每个人都挎着个水壶,渴了就喝他们从井里打来的水,翻过两座大山后走了五百里路来到青铜镇,到了青铜镇又花了半天的时间打听地主家的住址。徐骄阳他们在下午两点多的时间到达地主家门口,看着高墙护院真的跟他们在山村里看到的有着很大的差距,徐骄阳他们在一个管事的带领下见了这家地主,地主是个比较肥胖的人,穿着上好的衣裳和鞋子,带着一副眼镜,徐骄阳他们见到地主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上等的烟杆抽着烟,坐在八仙木椅上,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管事的领着徐骄阳他们进屋,向地主介绍徐骄阳他们,地主一边听着管事的介绍,一边仔细打量徐骄阳他们。在管事的介绍完后,吐出一口烟气,烟管里也冒着烟气,韩玄烨、莫聪、曹刚站在徐骄阳和雷霆身后,韩玄烨正观察着屋内的情况,闻到烟味摆了摆手将烟味挥手打散,有点鄙夷的看了地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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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站起身问徐骄阳他们道:“你们真的想在我这做长工。”徐骄阳道:“您这不是招长工吗?”地主见他们个个身强体壮的,眼睛转了转,眼神里透着一种防备和算计,道:“这只招一个长工,要不了这么多人。”徐骄阳心里想只招一个为你儿子卖命的吧,他开口道:“我看您这也没有长工,是没有活干还是别人不愿意来?”地主见徐骄阳说这话,思量着看了他一眼,徐骄阳嘴角扯出一抹笑,继续道:“别看我们人多,我们都是老实利索的人,出的力气大,现在长工不好找,你招一个长工,万一出点什么事,走了或是死了,你想再找长工也不容易,我们来这做长工也不问你要工钱,你只要管我们一口饭吃就行。”
韩玄烨听着徐骄阳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就想笑,这小子又在忽悠人,以前他们考警校那会儿,在路上遇到勒索中学生钱财的小混混,徐骄阳假装跟人拜把子,三言两语的就把他们做的一些事给骗出来了,还把人骗去了警局。
地主想了想,他觉得徐骄阳说的也有道理,现在那些日本人整日向他这索要人力和钱财,他也整日为难,更何况现在还要他儿子去看铁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给他养老送终,这五个年轻体壮,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地主又打量了徐骄阳他们一眼,然后问徐骄阳:“你们真不要工钱和收成。”
“不要。”徐骄阳爽快的说道。地主道:“那你们就留在这,晚上吃饱饭,你要去看铁路。”徐骄阳又爽快的说:“行。”地主点了下头,吩咐管事的将徐骄阳他们带下去,给他们分配工作。
管事的带徐骄阳他们走出正堂,因为已经接近旁晚了,他也知道徐骄阳晚上要去给日本兵看铁路,就领着徐骄阳他们去休息,韩玄烨观察着住的地方,发现这房子是明四暗七式的房子,几乎都是木房,院子挺大,环境也不错,比起山村好太多。管事的把徐骄阳他们领到房间休息,吩咐他们一些事情就出去了。
徐骄阳他们看了看周围,高屋梁,两面墙,几张床排列一块,有张桌子上面放着水壶,过道旁边的墙面上靠着干活的农具,上面还挂着一件白马褂,有有些旧,也有些破烂,应该是谁忘在这的,因为他们刚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农具都是靠在门旁边的正南墙上的,而这是他们睡觉的地方。
“怎么办?再把这打扫一下呗。”徐骄阳看着床铺说道,其实这里已经很干净了,不过他们都知道徐骄阳有洁癖,除了在战场上他可以忍,平时他挺注意自己着装的,尤其是跟韩碧月约会的时候,非得把自己装扮一番。韩玄烨他们又重新收拾了下房间,韩玄烨一边收拾一边说道:“这大院外围有碉楼,估计这里不仅有日本兵,还有土匪。”曹刚道:“我也发现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碉楼看一下。”徐骄阳收拾完床铺,起身道:“那好,晚上我去看铁路,你们去碉楼。”韩玄烨弯着身叠被子,听着徐骄阳的话点了一下头,而后吩咐他晚上小心点。徐骄阳也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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