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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第1页)

“何月?何月!”顾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用力把何月抱紧了,急道,“你怎么样?!”何月一手捂着眼睛,手上的触感是温热和粘腻的,“没事。”顾燃愤怒到身体都在抖,他朝着人群大声吼,“谁他妈干的?!!”接着又是一连串暴怒的脏话。见偶像发飙,粉丝们一下子安静了,记者们还在噼里啪啦地拍照,毕竟这种见血的冲突正是新闻最需要的爆点,不过也稍微收敛了一点冲撞的程度。tony终于带着几个保镖赶了过来,小区的保安也一起出动维持秩序,总算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把顾燃和何月送上了车。何月被粉丝用玻璃瓶子砸到了脸,玻璃碎片扎进了左眼里。上了麻药以后半张脸都麻麻的,感觉不到痛,所以取出碎玻璃的过程也没有很辛苦。但是左边眼睛一直看不见东西,起初他以为是被血糊住了的缘故,可是一直等到手术结束、麻药劲渐渐过去,疼痛的感觉渐渐鲜明起来,视力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包纱布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光感。还好右眼是完好的,虽然只有半边的视力,还不是太习惯,但是至少左眼恢复之前,生活起居还能够自理——如果还能恢复的话。何月躺在病床上,隐约听到病房外,医生和顾燃在说着什么,似乎在讨论他的受伤的那只眼睛。他用力听了一阵,也只能听见“伤到神经”、“没办法”之类断断续续的语句。紧接着就听到“乒乒乓乓”发狠砸东西的巨大声响,tony不停大喊着“阿燃你冷静一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顾燃又在发大少爷脾气了,那凶狠的架势,像是要把医院一把火烧了似的。恐怕明天的新闻头条,“顾燃医闹”又要上榜了。何月用视力仅存的那只眼睛茫然地看了一阵天花板,索性闭上双眼,不再管了。那个砸伤何月的女粉丝,没两天就被顾燃掘地三尺给揪了出来。其实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姑娘,个子瘦瘦小小的,从初中就开始喜欢顾燃,一心只觉得自家偶像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新闻一出,粉丝们当然会觉得是自家偶像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娘娘腔”带歪了、拐跑了、甚至是陷害了。加上当时场面混乱、群情激愤,这姑娘想也没想,直接就把玻璃瓶砸向了那个害得顾燃哥哥被全网攻击的“娘娘腔”。顾燃本来已经找好了律师,准备把这个不长眼的女粉丝往死里整,毕竟粉丝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模糊又麻烦的数字,而他的何月只有两只眼睛。但是何月见了那个一到医院就哭着认错的小姑娘,怎么也觉得不忍心。他的眼睛该伤也已经伤了,但是如果顾燃真要整这姑娘,恐怕她会比自己伤了一只眼睛还更加不好过。于是何月天天念叨着跟顾燃求情,眼睛上的纱布还没拆,就掏心掏肺地求顾燃放过那个扎伤自己眼睛的人。顾燃快要被他烂好人的脾气活活给气死,可又怕他分心劳神,伤口恢复不好,也不敢和他争,只能恨恨地作罢。正常的刑事责任还是要负的,但是如果被害人何月谅解,顾燃又不整她的话,量刑幅度和赔偿数额都会好很多。顾燃气得在病房跳脚,“就数你是个大好人是不是?!把自己当圣母了?!”何月反过来安慰他,“她也不是有心,又道过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顾燃阴沉着脸,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老子才不要饶了她。“没事的,你别气啦。”顾燃咬着牙,“你这个人,真是”何月一只眼被纱布包着,另一只眼睛还是温和地看着他,那浅淡的笑容让他心疼。少年这样无原则的、甚至有些愚蠢的滥好心,曾是他最厌恶和鄙夷的。但他现在却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配得上这样的善良。这几天来,姑姑作为病人家属,来医院跑了好几趟,每次都是坐在何月身边,看着他的眼睛,不停地抹眼泪。何月温言细语地安慰,“姑姑,我没事,您别难过了。”裴母擦着眼泪,不住地念叨着“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何月见姑姑伤心,只好转移话题道,“姑姑,小优呢?好久都没见他。”“小优啊,他去美国了,做一个学期的交换生,要年底才回来。你受伤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我正想告诉他呢。”裴优的成绩一向很好,到了b大也是出类拔萃的优等生,成功申请到了交换的机会。这才出国没两天,要办的手续一大堆,正是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就也没有关注到国内的娱乐新闻,自然不知道顾燃和何月的事情。“您先别告诉小优,不然他又要分心了。”何月连忙说,“等我眼睛好了,我就去看他。”裴母脸色变了变,有些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口气。何月察觉到姑姑脸色不对,于是道,“您怎么了?”“没什么。”裴母摸了摸他的头,安静了一会儿,又说,“你住在这里,钱还够吗?这单人病房看着就贵,我看医生还开了不少药,之前手术也是一大笔钱”“够的,您别担心。”“你要是不够,姑姑这里还有一些,你这孩子,总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何月知道姑姑心疼他,心下感动,“医药费和住院费,顾燃已经帮我垫了,我出院以后再还给他。”“顾先生是个好人,这段时间在医院,都是他忙前忙后的处理事情。”裴母想了想,又迟疑道,“月月,你和顾先生到底是”新闻闹得那么大,裴母多少也看到了一些,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何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本他和顾燃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他自己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本应该不怕那些传闻。可是上次顾燃对他做了那种事情,两个人有了莫名其妙的肉体关系,他忽然也没有了那么足的底气。裴母见他久久不答,脸色白了几分,只是勉强道,“姑姑不会怪你,你不要为难自己就好。”何月鼻子酸涩,不知该说什么好。裴母红了眼圈,抽噎道,“虽然喜欢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但是是姑姑对不住你,你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如果当初不是裴建国如果不是他那么对你你可能也不会变成这样”何月一震,脸色苍白地垂下眼睛,“和那个没有关系的,姑姑您别瞎想了。我和顾燃只是工作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裴母怔怔地坐了一会儿,才道,“月月,过去这么久了,你也别太责怪他,他那时候太年轻,才会那样小优这些年都还记恨着他,我看着心里好难受”“姑姑”“你姑父,他现在也老了”何月看着姑姑鬓角的银发和佝偻的背脊,只觉得心酸又难过,他握了握姑姑的手,低声道,“我不怪姑父的。”幼年时那些黑暗的经历,他已经记不太清了。那些意味不明的抚摸和令人作呕的亲吻,已经在记忆里变成了断断续续又残破不堪的碎片。他甚至记不清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又是梦里出现的。似乎只有每次从噩梦里惊醒过后,那一阵一阵袭来的心悸才是真实又清晰的。那时候他在懵懵懂懂的年纪里,只要一想起那些奇怪的接触,就觉得恐惧异常,渐渐的他就学着让自己忘记,更何况,周围的人也都希望他能忘记。从阳台上跌下去的那次,他浑浑噩噩地躺在病床上,只能听见小优在旁边大哭,姑姑一边安抚着小孩,一边焦急地打着电话,他在朦胧中听见姑姑对着电话说“只是猥亵”、“性器官没有接触”、“私了”之类的,他听不懂的词语。虽然听不懂,但是他也隐隐地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说,不能问,也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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