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
左擎眼神如同一片沼泽,将念安深深的吸了进去。
“你喜欢我么。”
左擎恍然,自己脱口而出了,声音如同一丝风,细微的,轻轻的,钻进她的耳中。
念安久久没有说话,半响,他伸出手摸了摸将军的脸,说,
“是梦吗?”
她的声音犹如一片雪花,飘在左擎闷闷的心上,冰的刺痛。
他不依不饶,又问,
“你爱我吗?”
乔念安收回了手,喃喃,
“不敢。”
又是一片雪花,针一样的雪花,刺进了左擎的心里。
乔念安又开口。
“太喜欢了,不敢爱,爱你太辛苦了。”
说罢,乔念安双手拥上了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子柔软娇弱,却冰冷,左擎也是周身一股寒气。
左擎轻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乔念安刚闭上了眼睛惊愕的瞪大,想要挣扎着逃开,左擎紧紧扣住她,向上咬了一口。
乔念安吃痛,一滴滚烫的泪迸出。左擎置之不理,狠狠的吮吸着,感受着她的温度。
待到乔念安不再挣扎时,左擎才松了口。
他褪去了念安的衣物,只剩下裘衣,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乔念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摆布,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也许是醉了,浑身都是一股下坠感,没力气了。
左擎覆在她的身上,看着乔念安恍惚的表情,好像柔情却又冰冷。
乔念安身子被左擎盖住,阴影搂住了她,她才体会到左擎的身子如此宽大,没有给她留一丝的喘息。
左擎没有动,僵了很久,才轻轻覆上去,吻了吻乔念安的脸颊,将泪痕舐去,又一吻落在额头。
“睡吧,念安。”
一声惊雷乍起,伴随着左擎唤她的名,乔念安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
在将军府的十年,每每有雷雨,她就点亮所有烛灯,自己写着自己的心历与痛楚。被风吹熄一盏,她又去点,吹熄,又点,如此往复,直至天明。
她听说在外征战的士兵最想念的就是暴雨里为他而留的灯,让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如何狂风暴雨,家妻始终如初。
左擎已经躺下,又是一声惊雷,乔念安仿佛被炸回了在将军府的十年里,腾的起身,跪趴着越过左擎,下了床,来不及穿鞋,一双小足在地上,脚趾蜷着。
左擎坐起了身,不知道乔念安在干嘛,她旁若无人,从柜子中拿了一个细芯,在唯一一盏亮着的烛灯中引燃,又小跑着将一个又一个烛灯点亮。酒劲还未过去,她跑的途中时不时一个踉跄,左擎穿好鞋站起来,又勾起了乔念安的鞋,待乔念安点完灯坐在桌旁,左擎蹲下给她穿鞋。
无言。